“舒離野這個人還是有很大變化的,如果不是我見到他之後他告訴我,我們兩個小時候認識的話,我絕對不知道他就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內向的小男孩。至少我完全無法把一個總是會逗我然後還老套路我……並且現在對我的感情還有奇怪的舒離野認成小時候的那個舒離野了,他的變化很大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楚夏自己描述起來也是很憋得慌,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會兒楚夏的語言能力就和離家出走了似的。
“對了!”楚夏一拍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在我失憶並且認識你之後,我總是總感覺我在哪裏見過他,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可是在哪裏見過我倒是想不起來了,我敢肯定我和江傲軒在一起之後在哪一個地方見過他。”楚夏覺得她腦海裏若隱若現的這一條線索很重要,可是該死的大腦完全不聽從她的命令啊。
也是,如果有些事情拚命想就能想起來的話,那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解的事情了。
“嗨,說不定是你和江傲軒之前在彼岸學院或者是去某場舞會上的時候見過他吧,有什麼好想的。”唐溫君在一旁倒是不怎麼在意楚夏所說的這句話,畢竟有時候世界也就那麼大,兜兜轉轉也不過就是圍繞著那幾個人之間的故事來回敘說。
而且像是江傲軒這種身份的人,身邊的人說多也多,說少也少——看重江家權勢來抱大腿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讓江傲軒看進眼裏去的人也很少。
“不,絕對不會這麼平常的時刻。”楚夏果斷地衝唐溫君揮了揮手,與此同時緊皺著眉頭自己也很努力地去回憶。
楚夏的印象裏,那是一雙眼睛。
隻是一雙眼睛,烏黑而又深邃,一雙眼睛中讀不出任何情感,不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此刻到底是開心還是傷感,毫無靈魂並且空洞的這麼一個眼神就印在了楚夏的腦海之中。楚夏隻記得這雙眼睛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人當時臉上帶著麵具。
所有的回憶交織成線。
像是進度條亂了的電影。
楚夏的記憶中好像很多這種眼神,可是每一個眼神的主人所帶的麵具好像都是不一樣,楚夏唯獨記得最後見到這個眼神時,它的主人帶的是同一個麵具。
如果不是楚夏記憶混亂的話,那麼這個麵具就是騎士麵具了。
“我……我不太確定那是不是舒離野了。”楚夏越說聲音越小,她一路追尋著自己的記憶,最後看到的答案好像也有些太荒唐了。楚夏今天所有的推測好像都在指向舒離野,無論是江家危機的幕後主使還是騎士麵具的主人,楚夏為什麼覺得都是舒離野?
難不成這就是人的偏見?還是說主觀臆斷?
“好吧,你別太勉強了。”江傲軒看著楚夏的樣子,心中還是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不安的,江傲軒走近楚夏,雙手搭在楚夏的肩膀上像是安慰,“如果想不起來你就慢慢想,不要太勉強自己,你才剛剛把一切都想起來,不要讓自己太過疲憊。我知道你很想幫我,你有這份心我就已經很感動了小傻子。”江傲軒雙眼十分深情地望著楚夏,一時間動情不由得伸出手刮了刮楚夏精致可愛的小鼻子。
“你能幫我想到這麼多我已經很驕傲了,接下來的事情不要太操心,如果想幫我的話,還有很多文件可以讓你處理。至於餘燼和舒離野這兩個人的事情,讓我去處理好不好?你知道的他們兩個對你都有些非分之想……我實在不敢讓你去冒任何一點險。”江傲軒雙手抓著楚夏的肩膀,低下頭很誠懇地在說這一番話,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如冰塊般的江傲軒此時卻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江傲軒不是神,他也是個人。
江傲軒現在的年紀不算大,從小到大在白道上一路走來還是比較順風順水的,如今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危機,江傲軒也會慌了心神。如今,江傲軒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麵前慌了心神,也像個迷了路的孩童一般。
江傲軒很害怕,害怕他一個錯誤的決策讓江家置於危險之地,害怕他一個錯誤的舉動而一不小心讓楚夏受到上海,害怕他一句錯誤的話而傷到身別人的心。
沉默了許久,楚夏隻是低下頭沒再說話,唐溫君能感覺得到江傲軒今天不同的陰鬱感,所以唐溫君隻是在江傲軒身旁輕輕拍了拍江傲軒的後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