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鄧偉辰才抬起頭看向趙冷卉。
趙冷卉看到鄧偉辰的眼神時,忽然覺得背後冷颼颼的,下意識摟住自己的胳膊,將自己保護起來,他的眼睛通紅,麵無表情卻蒼白,比齜牙咧嘴的鬼魅還要猙獰,讓她害怕。
“四年前的那場商業戰爭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像破鑼磨砂,但卻格外的平靜。
看見這樣的鄧偉辰,趙冷卉鼓起勇氣走到鄧偉辰身邊,安慰的解釋道:“四年前我們幾家的生意做的並不大,事業起步階段卻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而且資金大部分都來自銀行,一旦生意失敗,將是萬劫不複的地步,想東山再起,堪比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鄧偉辰沒有說話,趙冷卉說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識,大企業都是從小本生意開始發展起來,但他卻沒有催促她,而是靜靜的聽趙冷卉述說。
“當年生意算是走上正軌的有田誌遠的田氏,邢建軍的邢氏,還有我家,我爸趙經天,也就是現在的趙氏,這兩家裏田誌遠已經死了,他的女兒就是田欣,而現在的刑氏是有邢浩明掌管。”
“我趙家和田氏一直都是世交,聽爸爸說,他和田誌遠因為是同一個大學的不同屆同學,因為是學長和學弟,又是同時創業,而且選擇的類型都是一樣,因此感情較深,在商業上還能形成一定的競爭,互相監督,互相勉勵。”
“所以從我和田欣從小就認識了,並且還是好姐妹,但我趙家同田氏與刑氏相比就稍遜一籌,但又比一般企業要正軌,運營正常。”
趙冷卉說道這裏,抬眼偷看了鄧偉辰一眼,見他仍然安靜的聽她說,就愈發覺得赫偉叔叔在鄧偉辰心中的地位之重,她也越能篤定等她說完後鄧偉辰會有怎麼的表情,那樣一來,就算鄧偉辰知道他是誰,也休想繼續喜歡田欣!
“因此有很多正在艱苦創業的小企業都喜歡附屬到這樣的企業身上來,以尋求轉入正軌,減少創業風險,而當時的田誌遠到處宣揚重視信用,這樣讓很多小企業都想依附過去,這其中就包括你的爸爸,赫偉叔叔。”
“赫偉叔叔那時正處在創業的關鍵時期,不僅要麵對來自社會和市場的壓力,還要扛著銀行的催款,他相信田誌遠自誇的信用承諾,依附過去。但在之前,我卻遇見了你,你過去叫赫辰,我喜歡上你了,我想讓你做的男朋友,你也答應了,但你說你對我的感情沒有我對你那麼深,覺得對我不公平,你說我們可以慢慢的相處,讓你也喜歡我,喜歡到如同我喜歡你那般程度!”沉浸在過去的美好回憶裏,趙冷卉說著說著卻不自覺的笑了,但是她卻沒有發覺。
鄧偉辰凝眉聽著她的述說,卻保持了沉默,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卻在用心判斷著趙冷卉所說話的真實性,但看到趙冷卉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他相信趙冷卉說的話,真實程度有多高。
忽然,趙冷卉臉色一轉,“但我卻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就在這裏,那天我約見了田欣,想把你介紹給她認識,我以為我和田欣是好朋友,她會為我感到幸福,祝福我,卻不想她會搶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