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誠惶誠恐的回答道,“奴才按照皇上的旨意,每天隻給她一點水喝,不曾給她一粒米飯,可是那姑娘似乎倔強的很,竟然不曾向奴才開口。”
歐陽逸軒眼眸裏燃燒起怒火,仿佛一場暴風雨就要紛遝而來,他猛然將奏折推倒在地上,勾唇冷笑,“好,很好,連滄月你果然有骨氣,朕要看到你到底能倔強到幾時?”
身邊的侍女誠惶誠恐的將奏折撿起來擺放整齊,歐陽逸軒重新拿起奏折,看了一半,他忽然沒了看下去的心情,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清絕的臉。
“擺駕地宮。”
“皇上,使不得啊,那種地方可不是九五之尊該去的啊。”
歐陽逸軒冷冷的看了一眼太監總管,便一甩袖子來到了地宮。
地宮的大門打開了,沉重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上回蕩著,一束亮光從門開照射過來,習慣了黑暗的連滄月連忙用衣袖遮住這束耀眼的光芒。
歐陽逸軒已經移步而來,他神態倨傲的看著連滄月,那表情猶如天神正在看一個可憐的乞丐。
連滄月仰起臉與他對視,她的唇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充滿了譏諷。
歐陽逸軒忽然有一種很頹敗的感覺。明明他現在高高在上,而她衣衫不整渾身惡臭,可是她的氣場竟然還如此強大,甚至讓人忘記了她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
“你笑什麼?”歐陽逸軒忍著慍怒問道。
一隻老鼠從連滄月的身上爬過去,連滄月淡然的撫一撫衣袖,她抬起清亮的眸子,“當然是笑可笑之人了。”
歐陽逸軒蹲下身子雙手扼住她的喉嚨,他一臉的陰厲,甚至有些猙獰,“連滄月你又何必自命清高呢?以前你臣服在我的風姿之下,現在的你也依舊是我的階下囚。”
連滄月忽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以前是我連滄月瞎了眼,現在已經大夢初醒了。”
這具身體也許以前沉迷於眼前這個虛偽狠毒的人,可是現在的她卻是另一具靈魂,自然不會繼續以前的荒謬。
她忽而睜開眼眸,勾起唇角,“陛下為什麼還繼續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呢?”
這句話深深的刺激了歐陽逸軒,他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惡狠狠的說道,“你休想,休想!”
可是看到連滄月的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心中莫名的一緊,他慌亂的鬆開了手,忽然有一種頹敗的感覺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他似乎像是一個被拋棄的人,在向那個拋棄他的人討要說法,這種想要吃葡萄,卻連葡萄葉都沒有夠到的心情確實很糟糕。
歐陽逸軒眼眸中忽然閃動著精光,他望著連滄月的眼眸,“我可以給你一切想要的,甚至可以讓你做我的皇後,你看怎樣?”
他的眼眸裏閃動著柔和,他試圖將連滄月眼眸中的冰雪融化,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