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被人像破抹布一樣丟來丟去,被妖紅菱折磨羞辱,被人鄙視被人踩在腳下,幸好她遇到了那個讓她看到光明的男人--禦無雙。
隻可惜禦無雙的心裏竟然被連滄月這個賤女人占據,這麼多人愛慕連滄月,她為什麼就不肯放過禦無雙?
南詔的酒館之中幾個人用粗糙的海口大碗喝著酒水,他們談古論今,找著無聊的噱頭打發無聊的時間。
“喂,聽說了沒有,王爺背水一戰之後便按兵不動,如今皇上正八百裏加急,催促王爺一舉殲滅東瀛。”
“看來歐陽逸飛這是有自己的想法啊。”眾人皆圍了上來,顯然這個穿著青灰色袍子的男人說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那人卻賣起了關子,“你想啊,歐陽逸飛此次一戰,聲名大噪,他大可以一舉將東瀛殲滅,可是他為什麼隻是駐紮在邊陲?”
那人神秘的說道,“他這是想要擁兵自重,然後私自與東瀛人達成協議,爭取到東瀛與西楚的力量聯合,殺回皇城將當年皇上取而代之。”
眾人嘩然,都露出了然於胸的表情。
在酒樓僻靜的角落裏,一個穿著束胸短襦,下配石榴長裙的女子,帶著麵紗靜靜的喝著茶,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喝茶實則豎耳傾聽,良久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篤定的微笑。
不出三天,關於歐陽逸飛的流言蜚語已經飛進了南詔皇宮。
歐陽逸軒手指長劍眼眸絲紅,他的腳下躺著一個妃子,那妃子已經沒了氣息,身下的鮮血蜿蜒了整個大殿,斜陽傾斜在大殿,整個大殿蒙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看上去有些森然。
“製造謠言者,殺無赦。”歐陽逸軒冷冷的將帶血長劍投向了地上,那長劍擦著太監總管的膝蓋,劃出一條帶血的弧線飛了出去。
然後第二天一匹烈馬加速駛出皇城,向著南詔邊陲奔去。
歐陽逸飛看著密令,心中一片苦澀,信上雖然用了許多溢美之詞來讚美他的豐功偉德,勞苦功高,卻處處顯露著殺機。
歐陽逸飛仰天長嘯,“皇兄,你果然不信我。”
一口鮮血噴將出來,歐陽逸飛的身體向後仰去。
一夜間軍帳內燈火通明,一夜間歐陽逸飛三千青絲變為蒼蒼白發。
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王爺,老奴扶您上車。”
然後他卻穩穩的站在原地,眼角眉梢盡是譏誚,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這句話誰都明白,歐陽逸飛回到皇城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歐陽逸飛回眸看了看身穿盔甲的將士,他們都聲色淚下,隻是將手中的長矛舉起,聲震蒼天,“恭送大將軍,恭送王爺。”
歐陽逸飛坦蕩一笑,他睥睨著太監,“你隻需給我一匹烈馬即可,我歐陽逸飛何須坐轎?”
太監猶豫了片刻,終究是牽來了一匹馬。
歐陽逸飛翻身上馬,翻飛的大氅發出烈烈的聲響,腳上用力夾緊馬腹,勒住韁繩便衝進了山穀。
太監連忙招呼隨從,“趕快跟上王爺,跟丟了他,誰的腦袋也別想長脖子上了。”
隨後塵土揚起,一對軍馬沒入穀中。
將士們敲打著兵器或是打鼓用獨特的方式為歐陽逸飛送行,雖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們內心裏對歐陽逸飛的欽佩卻生了根。
歐陽逸飛雖然貴為王爺,卻跟他們同吃同住,並且在行軍布軍方麵有獨特的見解,讓他們極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