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根本無視秦雪陰毒的目光,淡然的說道,“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你必須在三天之內說服楊建,你我的恩怨,還是等到回到西楚再解決吧。”
秦雪麵色陰冷,心裏卻越發的譏誚,恐怕等到回到西楚的時候,就是她被弄死的時候,她才不會那麼傻。
心思翻轉了幾回,秦雪的臉上露出鮮有的恭敬,“我也想盡快的完成任務,隻可惜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怕是力不足心呐。”
連滄月眼角微挑,看向秦雪的目光帶著幾分戾氣,幾分疑慮,良久才道,
“好,你就帶他去皇城南郊竹林之中,我自有妙計。”
連滄月抽身而去,她忽然有些後悔了,讓秦雪這樣對自己有恨意的人做自己的盟友,確實有幾分擔憂。
她忽而折了回來,眼神裏多了幾分異色,飄忽間將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捏在了手裏,當秦雪的目光落在那塊玉佩上的時候,她的臉色忽而變白,瞬間又變成了青灰色。
“你……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就在秦雪的指尖碰到玉佩的時候,連滄月猛然將玉佩攏在袖中。
她的臉上露出大雪初霽的笑容,清冷,狠厲還有一絲決絕,“這塊玉佩我先替你收著,事成之後自然會還給你,我連滄月向來是守信之人。”
玉佩落在了連滄月的手裏,那她究竟知道她多少秘密?
秦雪試探的說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希望你小心守著,畢竟它對我意義非凡。”
連滄月忽而笑了,笑的卻沒有一絲溫度,她微微挑起眉,冷冷的看著秦雪,“南詔的人都說我連滄月夠狠,狠得可以拋棄家門,拋棄南詔子民的忠誠,可是我覺得你才是最狠的人,我拋棄的隻是我厭棄的東西,因為那些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而你呢?”
在玉佩出現的那一刻,秦雪擔心的隻是自己的安危,甚至沒有流露出對母親的一絲感情。
秦雪淡漠的說道,“那她還好嗎?”
“她死了,你大可以放心,再沒有人可以拖累你,不過我很好奇,你現在是否還是鬼蜮的人?”
炸彈已經拋出去,連滄月滿意的從秦雪的臉上看到了那抹惶恐,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就夠了。
如今玉佩在手,秦雪就是她的魚肉,她就是刀俎,等日後回到了西楚,那就隨她處置了。
連滄月走後,秦雪的身體癱軟在地上,充斥在心間的不是愧疚,不是疼痛,而是恨意,她的指甲在木門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連滄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黃昏時分,楊建提著一壇酒和一些熟食,一臉猥瑣的來到了秦雪的院落。
秦雪壓製住心頭的厭惡,笑臉相迎,她換上了一身嫩綠色的衣裙,外麵罩了一件白色羽紗,將曼妙的身姿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她朝著楊建微微一福身,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立刻撞入楊建的心裏,如同千萬隻小手撓著他的心肝,讓他饑渴難耐。
他連忙上前將秦雪摟在懷裏,心肝,寶貝的叫了一通,帶著酒臭的肥唇在秦雪嬌嫩的肌膚上亂啃,雙手不規矩的遊走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
秦雪心中作嘔,臉上卻甚是恭敬,“老爺,不如我們喝杯酒助助興。”
楊建一邊應和著,一邊揉捏著秦雪的飽滿,“也好,也好,美人今天晚上可得陪老爺一醉方休啊。”
秦雪不住地為楊建添酒,楊建已經有了朦朧的醉意,愁緒湧上心頭,堵在胸口,忍不住連聲歎氣。
秦雪適時柔聲問道,“老爺,何事如此憂愁?說出來讓奴婢為你解解悶。”
楊建的眸光閃了閃,秦雪知道楊建素來老謀深算,便接著說道,“奴婢雖然沒有見解,可是奴婢在雨亭軒待了那麼久,總認識幾個能人異士,老爺不妨說出來,或許奴婢真能幫上老爺呢。”
看到秦雪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楊建心中的疑慮也就打消了,他一把將秦雪摟在懷裏,“如今司馬將軍正是日薄西山之勢,我正想重謀出路,可惜那些人忌憚於司馬將軍以前的威嚴,卻讓我吃了閉門羹,真是走投無路啊。”
秦雪忍著頭頂的熏臭,趁機說道,“也許老爺今年運勢不佳,不妨去南郊竹靈子那裏求個智囊,或許能為老爺指點迷津呢。”
楊建眸光微微眯起,他聽說過竹靈子的大名,隻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麵目,沒想到他竟然雲遊至此,是不是說明跟自己有緣呢。
吃飽喝足之後,楊建便想與秦雪行雲雨之事,秦雪又故技重施,讓這糟老頭子隻能在夢中翻雲覆雨一番。
南詔皇宮中歐陽逸軒,在昏暗的燭火下摩挲著手中的畫卷,那女子遺世獨立,清冷絕美,宛若雪蓮盛開在山崖之巔。
門被推開了,是雲貴妃。她笑意盈盈的移步而來,裙擺飄忽,舉手之間皆是明豔,“皇上,臣妾親自為你熬了銀耳蓮子粥,您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