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看了看楚墨言,心中覺得有些無語,五年竟然不過完成了一個地基 ,這南詔帝還真是大手筆呀。
“想走,你們這群賤骨頭,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一個下巴帶著黑痣的男人帶領著官兵從村莊之中策馬而來,口中還在不停地謾罵。
長老回頭一看那黑痣男人,慌慌張張地便要離開,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一個踉蹌便已經跌落在了地上。
其餘的老人,婦孺、孩子都被嚇得狂奔了起來,哭聲,謾罵聲混合在一處,連滄月翻身而起,手中的梨花針破空而出,迎著月光,發出冰冷的光。
馬腿吃痛,直接跪倒在地上,黑痣男人頓時從馬上栽了下來,慌忙地起身,一臉憤怒地看著連滄月,手落在連滄月的麵前,“你,你是誰?你難不成想要謀害朝廷命官不成?”
連滄月手臂上抬,瞬間便已經握住了黑痣男人的腕骨,“今年的稅收,免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小命,至於怎麼和朝廷交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連滄月冰冷的話,冷澈的眼神都讓人覺得害怕。
黑痣男人見到她的氣勢也有些惶恐,隻是減免一年的賦稅,他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啊,朝廷那邊他又如何能夠交代過去?
“這位爺饒命,小人不過是區區的九品芝麻官,哪裏有這樣的能力能夠隨意減免賦稅……”黑痣男人笑嘻嘻地開口,隻是話還沒有說完連滄月的手一緊,黑痣男人便尖叫了起來。
“說吧,是想要你的命,還是想守著你的財產?”連滄月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心中已然明白這人仗著天高皇帝遠的,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今也應該放放血了。
“下官,下官是真的沒……”黑痣男人有些委屈地看著連滄月,她卻絲毫不留情麵,抬起黑痣男人的手腕放在他的眼前,冷漠地看著那個惶恐的小人。
“沒什麼?沒有錢?”連滄月笑眯眯地看著黑痣男人,手上一點點地加重了力道,剛才還慌忙逃竄的人,此時都靜靜地看著連滄月手上的動作,心中那叫一個痛快。
黑痣男人看著連滄月,精明的小眼睛眨了眨,“爺說得對,這裏確實幹旱,沒有什麼收成,今年的賦稅,我一人承擔了。”
連滄月有些訝異地看著黑痣男人,心中卻一派清明,這個人不過是為了緩兵之計。
“爺,若是不嫌棄,不如去寒舍宿上一宿,明日也好繼續趕路啊。”果然黑痣男人殷勤地開口,滿臉的討好之意。
連滄月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語氣平靜淡然地回答,“如此倒是有勞大人了。”
“嗬嗬,這沒什麼。”長老有些焦急地走到了連滄月的麵前,擔憂地開口勸阻。
連滄月看著長老,目光堅定,“放心,今日的事情蒼某一定為各位解決好。”她明白此行到黑痣男人的家中會有些危險,但倘若不去,他今日的話未必能夠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