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順著原路返回,陽光依舊,他彎腰一條青色的小蟲正乖巧地趴在陽光下。
燦爛一笑,豆豆心中有了計較,他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伸手將青蟲捧在了手心之中,豆豆迅速的轉身離開了花園,朝著連暖的房間走去木。
兩個人在屋簷下嘀咕了一番,連暖將信將疑地將豆豆手中的青蟲接了過來,放在了手心裏。
走到了楚弱柳居住的客房,豆豆讓連暖捧著蟲子等在房間外麵,然後自己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門,裏麵竟然空無一人。
豆豆詭異地笑了笑,繼續朝著內室走去,“誰?”正在豆豆得意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卻讓他釘在了原地。
“姐姐,你好美啊。”豆豆甜甜地開口,目光純真。
那丫鬟根本不打算理會豆豆,徑直就往內室中走去。
“姐姐,若是能夠在鬢角間別上一朵海棠便更美了,就連公主也比不上呢。”豆豆看似不經意地開口。
他曾親眼看見這個楚弱柳是如何對待下人的,所以才故意這樣說,隻為讓她手下的丫鬟分外開心。
果然,那個丫鬟有些臉紅地扶了扶鬢角,豆豆滿臉笑容地開口,“姐姐,不如我們去院子裏采一朵薔薇吧,也一樣嬌美呢。”
那丫鬟看著豆豆腆著可愛的模樣,點了點頭,將手中裝著裙儒的托盤放在案幾上,跟著豆豆就出了門。
連暖看著豆豆引走了那個丫鬟,悄悄走進了房間,目光一瞥,便已經發現了托盤裏的衣服。
按照豆豆的指示,連暖將手中的蟲子輕輕地放在了衣服的夾層中,迅速離開了房間。
那丫鬟和豆豆采過花之後,豆豆便殷勤地送她回來,那丫鬟摸了摸鬢角處的薔薇,微微一笑,目送豆豆離開。
然後,那丫鬟才悄然地轉過身,朝著內室中走去,麵色紅潤。
“青塘,怎麼這麼久?”楚弱柳從熱湯中起身,紅色的花瓣在水中浮動,濕漉漉的頭發緊緊地貼著白皙的肌膚。
不過,那隻受傷的腿卻滴水未沾。
“公主,方才,方才……”被喚作青塘的丫鬟聽到楚弱柳的質問,頓時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楚弱柳不耐煩擺了擺手,伸手將托盤上的衣服拿起來,卻在此時驚叫了起來,“啊!有蟲!”
青塘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不住地求饒。
楚弱柳氣憤地將帶著蟲子的衣服甩在了青塘的身上,拿起屏風上的髒衣服套在身上,這才慌張地走到了外間。
青塘不敢起身,將膝蓋當做雙腳,跟在楚弱柳的身後。
“說,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公主的衣服裏放蟲子?”楚弱柳憤怒地看著青塘,右手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
青塘的肩膀不住地顫抖,思前想後都不知道這個蟲子是如何摻到衣服裏的。
“奴婢,奴婢不……” 青塘剛開口想要辯解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突然靈光一現,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個念頭。幹脆把事兒推給那孩子,先搪塞過去再說,“這衣服被豆豆碰過!”青塘停頓了片刻,有些惶恐地開口。
楚弱柳當即便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杯子砸在了青塘的頭上,“本公主的衣物怎麼能讓那個該死的孩子碰到?”
青塘的腦門瞬間便流出了溫熱的液體,卻不敢吱聲,她心裏自然知道公主跟他們娘倆的過節,反正現在也弄不清楚到底這青蟲是怎麼摻到衣服裏的,幹脆推說是他們母子所為,相信公主也不會懷疑,自己脫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