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看著連旭世的棺材緩緩的落入土中,一塊黑色鎏金石碑立在墳前,上麵寫著三朝元老,流芳百世的繁文,連滄月忍不住為連旭世感到不值,他對南詔忠心耿耿,得到的又是什麼?
連翹被連家人強行壓上來,幾個身形魁梧的男子摁著她的頭,迫使她砰砰砰的在連旭世的墓碑前磕頭,光是聽那響亮的聲音就讓人感到絲絲的疼痛,不一會兒,連翹的額頭上已是鮮血如柱。
……
下山的時候,連滄月與豆豆坐在馬車上,而連翹則被人栓在馬尾巴後麵,被馬拖著踉蹌著跑著。
連滄月恰好掀開簾子,便見連翹透過血紅的眸子咧開唇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連滄月,你雖然贏了我,可是我絕對不會將你想要的告訴你,哈哈哈哈……”
馬屁股忽然被小石子砸了一下,烈馬瘋狂的奔跑,連翹撲倒在地上,任憑烈馬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將她拖行,她身後則是一條血跡斑斑的路,隻是沒人可憐與同情她,在眾人的眼裏,她不僅僅是殺人凶手,更是賤種。
連擎天臉色鐵青的閉上了雙眸,他頹敗的癱軟在馬車中,夕陽的光輝帶著不甘心的溫度照射在他的臉頰上,忽明忽暗,卻照不進他幽暗的內心,也許此生他的內心都將封閉起來。
回到連府的時候,連翹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丫鬟婆子將血肉模糊的連翹丟在柴房中,她們不禁感歎道,清晨的時候還是高貴的連府二小姐,如今卻是一個階下囚任人糟踐。
傷口的疼痛讓連翹難以入睡,半夜的時候柴房的門被打開了,一束月光灑進來,連翹忍不住抬眸望去,眼眸中閃動著希望的光芒。
她顧不得疼痛匍匐上前,“爹爹,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翹兒的,翹兒是您從小疼到大的,您怎麼舍得翹兒受苦受罪?”
連擎天猶如嫌棄一隻鼠蠅一般將連翹甩開,“哼!你這是在提醒我的愚蠢麼?”
聽到連旭世厭惡的聲音,連翹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她忍不住警覺起來,莫非連擎天是來殺她的?
連翹惶恐的向後倒退。
隻聽連擎天輕聲笑道,“即使養個小貓小狗時間久了也會有感情的,我斷然不會殺你。”即使殺她,也不會是他親自動手。
“那爹……老爺想要我做什麼?”連翹透過眼眸中凝結的血疤看向連擎天。
“我要你殺了連滄月!”連擎天惡狠狠的說道,今日他之所以成為南詔的笑柄,分明是連滄月設好的局,今日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戳了脊梁骨,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看到連翹的眼眸中有些猶豫,連擎天便冷笑道,“你以為誰還會救你?是想要殺死你的歐陽逸軒?還是將你甩開的楚墨言?”
連翹知道誰也不可能來救自己,而且也救不了了,不僅她自己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否則他們也不會這樣糟踐自己。
“好!”連翹點了點頭。
連擎天將一把匕首和一個包裹遞給了連翹,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溫度,“很好,事成之後我會將你送入深山。”
連翹借著暗夜的漆黑勾起唇角,她太了解這個爹爹了,他說說的將自己送入深山,恐怕就是埋葬在深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