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縱使善於偽裝,心中的怒火也忍不住燃燒起來,一想到占著北甸皇後之位的連翹,一想到他那不得安生的後宮,臉上的淡然就蕩然無存,就連那絲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

他咬牙切齒道,“多謝西楚大帝的提醒。”

此時連滄月在兩位誥命夫人的攙扶下已經來到了暖玉閣,隻是突然一隊侍衛率先衝入了暖玉閣。

誥命夫人寧王妃臉若寒霜,沉聲喝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禦階滿臉笑意的躬身上前,“皇後娘娘稍安勿躁,寧王妃息怒,臣不過是奉旨搜查後宮,捉拿刺客。”

賢王妃本就對禦階看不順眼,她笑著挽住連滄月的手,“皇後莫要見怪,階兒素來隻聽皇命。”

聽上去她是在幫著禦階辯解,實則是在挑撥。

禦階的眼角依舊含著笑意,“臣也隻不過是為皇後娘娘的安危著想。”

寧王妃氣的身體發抖,“這樣做豈不是衝撞了大婚的福氣?你們擔待的起嗎?”

賢王妃趁機添把火,陰柔的說道,“階兒自然不懂得這些道理,寧王妃您這不是對牛彈琴麼,再說了,有皇後在呢,寧王妃且消消氣。”

連滄月才懶得搭理她們的爭端,她本就對這種迷信痛惡不已,並且從宮女的閑聊中得知,賢王妃對庶子禦階可是百般的打壓,看得出賢王妃是在給自己挖坑跳,她豈會任人擺布?

連滄月淡然的說道,“多等一會兒倒也無妨,這福氣若真的屬於你,別人又怎會衝撞的了?”

寧王妃笑著攙扶著連滄月,“皇後果然是宅心仁厚。”

賢王妃則放開連滄月的手臂,麵上陰沉。

忽然,有一侍衛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他的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盒子,“大統領,裏麵並沒有找到刺客,屬下無意中找到了一個盒子。”

禦階臉色陰沉,沉聲怒斥道,“誰讓你們隨意的動皇後娘娘的東西了?”

連滄月將紅蓋頭掀起,她的眼眸落在那個漆黑的盒子上,勾唇冷笑道,“大統領說話可要注意,這並非是我的東西。”

禦階朝著那侍衛揮了下手,“既然皇後說不是她的,你便拿去給王公公處置。”

“是。”那侍衛捧著盒子正要向外走,忽然手上的盒子跌落在地上,盒子被摔成兩半,裏麵掉出來一個刻著生辰八字的布偶。

寧王妃的眼中滿是驚恐,金色的護甲捂住紅唇,“這不是風太後的生辰八字?”

這句話猶如驚雷,在連滄月的心中炸開,後宮中最忌諱的便是這詭蠱術,況且還發生在她的大婚上,她的腦海中翻飛著思緒,瞬間明白,原來是有人為她下了套,仿佛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而她又具備所有的可疑點。

果然,賢王妃戰戰兢兢的說道,“皇後其實不必如此,風太後已是風燭殘年之際,以後這後宮自然是皇後的。”

禦階琉璃色的眸子落在連滄月的臉上,看到她沒有一絲的驚慌,倒是讓他生出幾分佩服。

他收斂笑意,沉聲說道,“王妃說話要小心一點,雖然皇後習過東瀛的傀儡術,但是不見得會對太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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