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看了一眼蠟丸,還是收了,畢竟是寶藏圖,或者她會有機會交給穆修夜的。
要知道這可是蕭家的寶藏,絕對不是小數目。
隻是蕭莊浩這個舉動實在讓她看不懂,就算要試探自己,也不至於拋出這麼大的橄欖枝,還真是大手筆。
或者,他是有把握,不讓自己將東西送出去!
不管怎麼樣,他願意交給自己,自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順手將蠟丸放進了袖子裏,蘇白將酒杯推到了一旁:“我不喝酒,多謝。”
說的一本正經。
她這個時候要時刻保持清醒,當然不能喝酒,特別是在如此危險的蕭莊浩麵前。
這個人的心思比蕭祁更縝密,被他盯上,更可怕。
“沒關係。”蕭莊浩也不強求蘇白,隻是自斟自飲,也是喝的不亦樂乎。
華瑤此時正站在客棧下麵,紅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客棧的二樓,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恨不得將蘇白碎屍萬段。
本來她對蘇白的恨隻是因為穆修夜。
可現在,因為蕭莊浩,她更恨蘇白了。
不管她有什麼,蘇白都會搶走,更會來破壞。
她絕對不能容忍這個女人活下去,不能!她要蘇白的命,而且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她不信,蕭莊浩會一直守著蘇白,她總會有機會接近她的。
隻是她不明白蕭莊浩為什麼會放走了乳娘和孩子,她覺得蕭莊浩的動機有問題。
二更天的時候,蕭莊浩還在喝著,他倒是很有興致,根本不管坐在對麵的蘇白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其實,蕭祁喜歡你,也是有道理的。”蕭莊浩的表情還是那樣冰冷,隻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以你的能力,若要助他,這天下早晚都能收入囊中,你別聽他說的什麼不要天下隻要你,那都是謊話,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天下?
要是得了這天下,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
所以,你也別信以為真,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一個不擇手段野心耿耿的小人。”
他與蕭祁鬥了這麼久,自然不會說蕭祁的好話。
特別是在蘇白的麵前,一定得把蕭祁貶低的一文不值才行。
“你知道嗎?他一直都想要我的命,後來,還想要我在天耀的勢力,真是癡人說夢,都是蕭家人,他憑什麼一手遮天?他會有今天,都是報應,是報應你知道嗎?”蕭莊浩對蕭祁的怨念太深了。
估計能說上幾天幾夜。
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蘇白並沒有什麼興趣,一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一邊開口:“蕭莊浩,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開始下逐客令了。
蕭莊浩頓了一下,又笑了笑,抬手指著蘇白:“我知道,這些,他一定都對你說過,說我娘心思歹毒,說我娘惡毒……”
看來真的醉了。
蘇白看著他,也有些無奈了:“蕭莊浩,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蕭莊浩擺了擺手,麵上有些潮紅,一邊又端起了酒杯:“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這些都是事實……”
讓蘇白更頭疼了,起身向門邊走去:“來人。”
她不想與蕭莊浩在這裏耗著了。
有人應了一聲。
“進來,把你們的主子抬出去。”蘇白不想與蕭莊浩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麼晚了,他在自己房間裏喝醉酒,成何體統?
她可不想再惹出什麼是非來。
“都退下去。”蕭莊浩卻沉聲喝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門外的蕭家護衛忙都各自退了,他們可不敢惹這位新家主。
蘇白回頭瞪他:“蕭莊浩,你什麼意思?”
“沒事,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走,絕不會影響你的清譽。”蕭莊浩倒似乎是清醒著,一雙眼睛卻有些迷離了。
他也明白蘇白在擔心什麼,此時更是直接挑明了。
蘇白聽他如此說,更火大了:“蕭莊浩,你是有意的吧?你哪裏不能喝酒,偏偏來這裏,你是想讓華瑤恨死我,然後讓她動手弄死我吧!”
這做法真的讓人生厭,有意思嗎?
她覺得沒辦法和蕭莊浩好好講話了,她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人。
蕭莊浩扯著嘴角邪邪一笑,臉色沒變,還端著酒杯:“你想多了,我在這裏遲遲不走,就是要保護你,我也知道,華瑤想要你的命,不過,她恨你也是能理解的,人家好好一共公主,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皇上捧在手心裏,因為你,失去了一切,還被逐出雪天國,就算換做我,也會恨死你了,不殺了難解心頭之恨啊!”
說的那麼認真,更是直視著蘇白。
讓蘇白有一種錯覺,似乎恨自己的人不是華瑤,而是蕭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