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夜想推開蕭祁,卻被他用力握住了手臂:“你現在傷的這麼重,如果不急時處理,我什麼都不用做,你就死了。”
聲音沒什麼起伏,動作也不輕。
這倒是實話,穆修夜傷勢嚴重,如果沒有一個好的醫者替他處理傷口,一旦傷口發炎,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畢竟傷口太深,刀刀入骨。
他能堅持到現在,連蕭祁都十分的佩服。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蕭祁扶著穆修夜向院子裏走去,左宿也站了出來,緊隨左右。
對於左宿的出現,蕭祁也沒有半點意外,穆修夜走到哪裏,左宿就會在哪裏,這一點,蕭祁一直都知道,所以,也沒有阻攔。
現在的穆修夜就是加上左宿,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因為他知道左宿的傷也很重,不急時處理,一樣活不久。
這裏是未央山莊,到處都是許未央的眼線,這裏發生的一切,隨後就傳到了許未央的耳朵裏,包括兩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傳了過去。
“真的太過份了……”許未央緊緊握了拳頭,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去掐死蕭祁:“虧我如此信任他!”
現在知道了蕭祁所作的一切,心底真不是滋味。
左護法正站在一旁,眯了眸子:“少主,不宜動氣。”
他就像一個局外人,對於許未央,穆修夜和蕭祁的恩怨,都不感興趣,他隻在意許士鴻的死。
“士鴻也是死在蕭祁手上的。”許未央不能不生氣,此時撐著坐了起來,恨恨說著:“他明知道,那些人是未央山莊的,沒有半點留情。”
“對兄弟都能下殺手,這些人又算什麼。”左護法卻嘲諷的笑了笑:“少主,不要義氣用事。”
其實左護法也看不怪蕭祁的作法,太不講道義。
可是此時不能讓許未央的情緒太激動,會牽動傷口,所以,才會如此安慰他:“少主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管外麵的事了,朝堂中的事情,畢竟與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是要讓許未央收手了。
這些年在禦林軍,官癮也應該過夠了,這個樣子回來了,也不怎麼光彩。
不過,他畢竟是未央山莊的人,一切都要以未央山莊為主。
蕭祁如此野心,未央山莊也不得不防了。
“不!左護法,這件事,還沒有完。”許未央卻擺了擺手:“就是我們想罷手,對方也不會讓的。”
沒有立即接話,左護法隻是擰著眉頭:“其實少莊主隻是放不下那個女子吧。”
在他看來,許未央會如此狼狽的回到未央山莊,也全是拜蘇白所賜。
而蕭祁如此,也是因為蘇白,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個蘇白就是禍水。
“不,不僅僅是因為小白,作為兄弟,我不能不管宗王。”許未央也是擲地有聲,臉上一本正經,嘴角緊抿,抿成一條線。
看著許未央,左護法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歎息一聲:“你打算如何安排那些禦林軍?”
“他們出去,都會成為雪天國朝庭通緝的要犯。”許未央也頭疼這件事:“山莊裏能安排下嗎?我打算將他們的妻兒老小都一起接過來。”
“山莊最近的生意還算不錯,不過……這些人是朝庭要犯,不能走進雪天國的地界,也隻能安排他們去蔓羅和天耀了。”左護法倒不反對許未央的作法。
未央山莊現在也是大肆發展,正是用人之際。
他們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也是因為手伸的夠長。
三國地界內,都有他們的人,更都有他們的生意。
沒有足夠的銀錢,是什麼也支撐不起來的。
就像蕭家一樣,這些年來,通過醫館藥館,可是沒少掙銀子。
也讓蕭家地位水漲船高。
主要蕭家把醫藥全部壟斷了,更能將手伸向各國的太醫院,這是千百年來,無人能做到的,不得不說,蕭家人很有頭腦,也很有手段。
當然,從最初,就是有了野心了。
“天耀和蔓羅……”許未央也是心下一動:“那邊的情況能掌握嗎?”
看到許未央麵色的變化,左護法也明白了他的心思,猶豫了一下:“最好不要插手朝庭的事情,未央山莊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們沒有太大的野心,隻想保住江湖中的地位。
“不插手!”許未央點頭,一點眯著眸子想著:“我隻想知道那邊的情況。”
現在蔓羅和天耀都針對了蘇白,早晚會有動作的,他必須得做好防犯。
“還有,我們要找人安插到蕭家才行。”許未央又繼續,此時倚在床頭,說的十分認真,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