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夜沒搭理蘇白,隻是冷冷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世子妃,就必須本本份份的留在世子府。”
心裏悶著火的蘇白瞪了他一眼:“我是想把自己當成世子妃,隻是這個頭銜沒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反倒處處招災,我不幹了,不要了可以了吧。”
她現在可以說是眾矢之的。
不但這穆王妃個個都揪著自己不放,出了門,還讓三公主羞辱一番。
她的心裏再強大,也覺得不痛快。
“不可以。”穆修夜隻答了三個字。
讓蘇白更氣惱了:“憑什麼?在蘇府我被打殺威棒的時候是三叔擋著,剛剛被三公主辱罵也是三叔擋著,你又算什麼?你總在事情解決了之後再出現,還真會算計。”
她也是怒火上頭,說話不管不顧了。
說完也有些後悔,自己似乎將穆修文給坑了。
穆修夜的臉上陣青陣白,顯然極憤怒,似乎他對穆修文更多了幾分防備。
卻是沒有接話,轉身出了房間。
他根本沒打算解釋什麼,他做事一向如此,隻是他前腳剛走,緊接著左宿便來了,站在院子裏不肯離開了。
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蘇白也明白,這是留下左宿來監視自己了。
心裏有些堵,這個該死的穆修夜!
而且不管蘇白走到哪裏,左宿都會左右相隨,也不開口說話,就是很忠實的跟屁蟲。
“你主子都受傷了,你不去照顧他,在這裏做什麼?”蘇白忍無可忍,瞪著左宿。
看了一眼蘇白,左宿挑了挑眉眼,繼續站在一旁,仿佛沒有聽到蘇白的話一樣。
“你主子是怎麼受傷的?是技不如人嗎?怎麼總是受傷呢?新婚當天就受了重傷呢,是不是哪個母夜釵看上他了,不讓她娶本宮,才會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傷?世子才會想著殺我滅口?”蘇白也頭痛,一個左宿站這裏,她一下子就失去自由了。
特別是左宿像一塊石頭一樣。
這話讓左宿的眉頭皺了一下,仍然沒有下文。
氣得蘇白直咬牙,她都說的這麼難聽了!
一心想著擺脫左宿,蘇白便走出了明澤居,這穆王府的占地麵積極大,她便在裏麵隨意的走著,左拐右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緊隨在後的左宿也很有耐心,一言不發。
“我去如廁。”實在沒有辦法,蘇白隻能出此下策了。
站在茅廁裏,蘇白四下望了望,畢竟自己是女主子,左宿不敢靠的太近,她正好趁機順著茅房的牆爬了出去。
這世子府她一天也不想呆了。
從牆頭跳了下來,卻沒有落到地麵上,而是一具溫軟的胸堂,讓蘇白有些怔愣,更是對上一雙冰冷的雙眸,那眸子冷的她顫抖了一下,忙抬手去推麵前的人。
穆修夜冷著臉,瞪著蘇白:“你想去哪裏?”
“隨便走走。”蘇白不敢看他,開口說道,這個家夥是瘋了嗎?不但派左宿跟著自己,他也監視著自己。
她知道自己沒有這麼位重,更知道穆修夜不在意自己,隻是這舉動,還真讓人費解。
難道自己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
可是她搜遍大腦,也沒覺得自己知道穆修夜什麼秘密,新婚第一天就險些被滅口。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陪本宮走走吧。”穆修夜鬆了手,若無其事的說著,已經向前走去了。
站在原地,蘇白有一種石化的感覺,這個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穆修夜緩步走在前麵,也不等蘇白。
猶豫了一下,蘇白還是走上前:“咱們談談吧。”
“談吧。”穆修夜倒是應了一聲,他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長衫,顯得整個人更嚴肅冰冷。
“你不願意娶我。”蘇白舊話重提:“你和我也沒有拜堂,不如你放我走吧,我保證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就算我知道了你的什麼秘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就算她再隨遇而安,這穆王府也讓她呆不下去了。
“你怕了?”穆修夜挑著眉眼,側過身,低頭看蘇白。
那樣子,竟然帶了幾分邪氣。
“麵對母妃,你能臉不紅心不跳,設計她躺在病床上,麵對蘇老爺子的殺威棒都可以不眨一下眼睛,麵對三公主也能侃侃而談,甚至老二夫妻都快被你拆散了,你倒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穆修夜語氣不怎麼好,將她嫁到穆王府後的“罪行”一一例舉出來。
他這位世子妃絕不簡單,隻是他看不透。
蘇白瞪他:“我為什麼如此?還不全是因為你。”
真是上輩子欠下他了。
這一切全是因為穆修夜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