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習武之人,從來不相信那些鬼怪之說,但是今天在這濃霧卻產生了幻覺。這的確讓廣都感到奇怪。
“但是什麼?”暗淩問他。
“我好像看到……那些死去的精兵十分痛苦的樣子出現在我眼前……還向我走過來……”廣都說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
“……這麼恐怖?”暗淩冷不丁說了一句。
廣都沒有搭話,隻是低著頭默默的走著。
容青璃已經有些頭暈了。
先不說起初殷無言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容青璃已經很難消化掉,現在又是這樣一種狀況,這讓容青璃很難思考下去。
現在殷無言被這種現狀逼迫著不得不去深思。他似乎發現了一些相似之處。
除了容青璃和殷無言兩個人以外,他們其餘人幾乎都或多或少的遇上了一些情況。而這些情況似乎都與他們本人有關。
首先是暗淩,正是因為之前發現了那塊頭骨,而暗淩當時也仔細看了很久,在周邊也找過,隻是沒有找到另外的骨頭。接下來在他的線路上卻遇到了。
接著是夜半城,他說自己才發現沙土的信息沒多久,在回去的路上陷入了沙泥裏麵去。既然已經走過了那條路,沒理由回去的時候才遇上沙泥。如果是往前走的時候陷入進去還好,可惜事實並不是如此。
當時夜半城處於危機之中想是沒有考慮這麼多。
但是殷無言注意到了,記在了心上。
最後是廣都,他沒有看到別的東西,但是他卻產生了幻覺。他看見的都是那些死去的精兵痛苦的樣子。而他一路上掛念較多的,也是他手下的人的死亡。
他內心一直對那些死去的人有愧疚之心,因此一直耿耿於懷,這才會在這詭異的濃霧之中產生這樣的幻覺。
至於已經失蹤的趙嶺。殷無言不知道他遇見了什麼,或許是也產生了什麼幻覺,總之他離開了。
在殷無言的判斷裏,趙嶺身上的繩子多半是他自己解開的。
據廣都所說,他看見了兩個不同的腳印,也就是說趙嶺是自己走的。
如果趙嶺是處於昏迷狀態,被別人解開了繩子,那麼趙嶺就應該是被扛著走或者是被拖著走的。很顯然,廣都沒有強調這一點。從側麵也就反應出來,趙嶺是自己走的。
如果他們不去可以找趙嶺的話,趙嶺也是有很大的可能活著的。這一點殷無言也確定。
“進去了之後,你們一定要努力克服心魔,不要讓你們內心裏的心魔作祟。這個地方與我們平常所見的地方不一樣。它很有可能會利用我們的心魔來對付我們。”殷無言用了“它”,而自然會有人聽成了“他”。
“是誰那麼大本事?”廣都問殷無言。在他的印象當中,不可能會有人這麼神通廣大,居然能利用人的心魔來對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