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風朗朗而過,李青璃笑,“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還請各位到此止步。”
林黛黛看著李青璃身上的裙裳,眼眶微紅,卻聽格魯蒙多爽朗一笑,“既如此,保重。”頓了頓他又道,“草原永遠歡迎你們!”
話雖說是“你們”,眼睛卻死死盯著李青璃一人,殷無言心中微微吃味。
李青璃卻好似渾然不覺,輯了一禮,朗聲道:“你們也保重!”說完便進了格魯蒙多相贈的馬車。
離開了格魯蒙多的視線,殷無言才微微舒心。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趕了幾天路,終於看到了一塊牌匾,上麵寫到,——臨水鄉。
當了幾天車夫的南宮突然豪情萬丈:“過了這個村子,就正式到達我大英國界了!”
卻隻被李青璃淡淡的一聲哦給敷衍了。
南宮鬱卒,李青璃沒功夫理他,隻因木木受了風寒,此時熱得厲害!
雖說三人或多或少都會醫術,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一路荒山野嶺的,莫說草藥,就是連一戶人家都沒有。望著弟弟通紅的臉,李青璃心急如焚。
一旁的殷無言看向李青璃,擰了擰眉,心疼之意溢於言表,這個女人自昨兒夜起,就不寢不食地照顧木木到今天晚上……
馬車駕進了臨水鄉,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戶人家。
李青璃麵露喜色,急忙抱著弟弟下去,南宮和殷無言跟上。
“誰啊?”
敲了敲門,一個杏眼桃腮的姑娘從門裏出來。
她看了看這一行人,目光最終定在了殷無言身上,眼中劃過一絲驚豔的癡迷。這個人,生的可真好看……
“姑娘,我們可否在這借宿一晚?”
那姑娘被李青璃的聲音給醒過神來。還未等她說話,屋裏又有一陣聲響。
“穗穗,誰啊?”
“前來借宿的。”那個叫穗穗的姑娘答道。
“還不快將人請進來!”
“哎!”穗穗應道,將他們四人給請了進來。
屋裏已端坐了一對慈眉善目夫婦和一個小廝打扮的童子。
“來者是客,姑娘和公子們快請坐。”那婦人風風韻韻的笑了起來,梨渦輕陷,端的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李青璃等人坐下,一臉急色。
“主人家,我這幼弟染了風寒,可否請二位告知哪裏有開藥鋪的。”李青璃道。
夫婦二人對視一笑,那婦人也就是李安氏道:“巧了,我這便是。”又說,“你那小公子可否讓我夫君瞧瞧?”
“不必二位多費心,我懂得些岐黃之術,隻是奈何沒藥……”李青璃麵露難色。
“這有何難?”李安氏很是古道熱腸地說:“你將要用的藥說了,我叫人去抓就是。”
李青璃感激,將所需說了出來。
李安氏喚,“桐葉。”
那童子立馬應了聲跑去抓藥了。
“這麼晚了,我去收拾幾間房出來叫遠客住下。”穗穗開口道。
李安氏立馬讚許的看了女兒一眼,穗穗笑著離開了。
“貴客從哪裏來?”一直一言不發的家主李老爺突然開口。
殷無言上前,輯了一禮:“我等是大英人,出外做生意,這年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