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哪裏就怕了,王爺,既然已經出城,你何苦考慮那樣多,依照末將看,就進入這紅高粱中,好歹讓人搜尋不到。”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紅高齡,金秋快要到來了,這高齡紅的就像是燃燒起來的烈焰一樣。
“南宮,這些高粱,我們不可以糟蹋。”他看都沒有看南宮將軍的臉,南宮堅毅的點了點頭,握著手中的大刀就往前衝,此刻,有人叫囂著衝了過來,與南宮一來一往,很快的,這人的頭就讓南宮給斬落。
老天,要不要這麼厲害,血花綻開,地上一片紅綢。
“該我出手了。”那慵懶而又自適地倚坐著的人,此刻站起身來,細細地審視著zji9手中的那把刀,這刀不是多麼厲害的一把,不過是這車廂中隨隨便便拿過來的一把而已,揮舞了一下,試了試鋒刃。
“南宮,王爺與你上陣殺敵,你是否三生有幸呢?”
“王爺,何勞王爺親自動手,是末將的失職。”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大刀開始斬殺起來,此刻天昏地暗,兩個人席卷起來一股血雨腥風,手起刀落,如果從天空往下看,或者從高處往下看,隻能看到包圍圈裏麵有兩個巨型的陀螺在旋轉。
這陀螺不斷的旋轉,這陀螺中央是兩個人,但是兩個人為何就有這樣巨大的力量呢,偏偏這兩個人就好像是來自於域外的神祇一般,一會兒以後,地上已經是一層一層橫七豎八的屍體,在這一個戰鬥中,這兩個人的力量好似綿延不絕一樣。
哪裏有這樣源遠流長的力量呢?但是偏偏這力量就如此的巨大,這巨大的力量無休無止,殷無言隻看到半空中飛舞的殘肢敗體,不知道究竟是殺了多少人,這樣一來,就連手中的刀口都因為這一股溫熱而變得遲鈍起來。
“南宮,到酉時了嗎?”百忙中,他問了一句,南宮立即回頭,“王爺,差不多。”殷無言聽到這裏,再也不戀戰了,說道:“你看到了馬兒?你應該也知道這一路我們在哪裏會和,本王隻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活著過來,那一匹棗紅色的馬兒,是你的。”
“這一匹黑色的健馬是我的,我們現在開始,離開這裏。”
殷無言說過以後,一個飛躍,人已經上馬,狠狠的拍一拍馬背,人已經順著官道而去了,南宮大笑三聲,看著殷無言去的遠了,這才飛身上了棗紅色的馬背,然後拍了拍馬背,馬兒嘶鳴一聲,四蹄翻飛。
一會兒以後,已經過了前麵的官道,他知道,剛剛殷無言的意思,兩個人必須要分開逃離,這樣一來,這些大軍必然是方寸大亂,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追哪一個人,果真,這裏的人撥開了屍體以後往前追,兩人已經去得遠了。
很遠很遠。
有淒迷的月色在頭頂,好像一個銀盤一般,照射的天地之間一片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