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見過你這麼要麵子的人,絕食麼?連著三日不吃東西,是想餓死?笑話,我卿歡手中的人質隻有我想讓他死,他才能死。”
奚南別過頭去,不理會他半分。
“你要真想死也可,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厲害。”他的唇邊勾起一抹邪笑,兀自兀的將幹糧塞進自己口中,嚼了起來,“在漠北,為人不知卿歡這個名字,那是一個可以讓死人活過來的名字。”
一直緊閉著的眼眸動了動,還是沒有睜開。
讓死人活過來,騙人的吧。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法子。
“無論你死了多久,隻要我想,你就可以再次活過來。所以,你盡管尋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活過來,然後再折磨你,順帶著還可以威脅威脅你的情人。”
“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二公主的事情。其實在五年前二公主就已經死了,是我使了法術將她從地府中招了回來。”
奚南的身子輕顫著,二公主,淩落雪……
他曾聽墨子崖提起過一點,他說那是他們的小師妹,當年是他親眼看見她死的,親手將人埋葬在桐山之中……
咚——
卿歡又丟過去一塊幹糧,正砸在奚南的胸口上,發出悶悶的響聲,然後順著胸口的位置掉了下去,掉在雙腿之間,“等你餓死之後,我就將你從地府召回,然後抹去你所有的記憶,教你武功,讓你親手去殺死水謙洛。你覺得如何?”
不會!他才不會那樣做!
“你不能!”奚南猛的睜大眸子,死死的頂住眼前之人,那雙晶亮的眸中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哼。”他的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終於肯說話了,一提及他的事情你便這般激動。看來果然是你的情人不假。快吃吧,不然我真的能做的出來。你覺得不聽話的人質,是一個聽話的傀儡人質那個更好一些。”
聽話的傀儡人質……
奚南不禁皺皺眉,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所願,若他是他,真的要選一個的話當然是聽話的傀儡……
仿佛被電擊了一半,他猛的睜大眸子。手指僵硬的抓過掉落在腿間的幹糧,他現在沒得選,既然打不過眼前之人,便隻有養好體力,在水謙洛來就自己之時不至於成為拖累,即便是成為了拖累,也好有力氣自殺!
“你不怕我在食物裏下毒。”
卿歡冷不防的一句話,嗆的奚南險些沒被幹糧噎的背過氣去。摔!老天這是在和他作對麼,他上一秒才決定保留體力還自裁,怎麼下一秒就安排他噎死的戲碼,能不能提前通知他一聲。
不行了,好噎……
於此同時。
在城內困了三天的墨子崖,也是在開城之際同商隊一同前往漠北。
叮當的駝鈴聲在這片黃沙漫漫的土地上分外的顯眼,也是分外動聽。
“對了,老板。”他拉低了遮住臉的麵罩,“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卿嶽的男人?”
“卿嶽。”商旅之人微微頓了頓,轉頭看向身旁的另一人,搖了搖頭,“卿嶽倒是不知道,不過有一個叫卿歡的巫師卻是挺出名。”
某崖:……巫師?什麼是巫師?
“那是什麼?”
“快別說這個,要是被他聽了去小心半夜裏詛咒你。”另一人連忙拉住那商旅阻止他繼續說話。
墨子崖疑惑不解的看向兩人,這卿歡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人提起色變,“老板這卿歡到底是什麼人?聽上去大家好像都挺怕的模樣?是不是這一路上的強盜什麼的?”
“卿歡怎麼可能是強盜呢,卿歡是巫師,一個能將死人從地獄裏拉出來的巫師,好可怕。那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在樹林中,將一個半腐屍身之人召喚了起來,頃刻間還原,還一直跟在他身邊。”
活死人,肉白骨。竟然還有這種事,真是稀奇。
墨子崖還想問些什麼,那說話之人已是走遠,再想問些什麼也是問不出來。卻見那商旅的老板拄腮思索,半晌,微微皺眉,開口而言。
“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那個叫卿嶽的男人,他好像同卿歡的頗有些淵源。”
“怎麼說?”一個能和那樣可怕之人扯上淵源之人,想來也不是什麼不可怕之輩了。
“剛才那人不是說,那個卿嶽是個巫師麼。在漠北有巫師行巫蠱之事,便有解這事之人,我們把他們成為藥仙,若是我未記錯的話,這個叫做卿嶽的男人便是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