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片刻張沛自外間入內。手中還捧著一壺酒。
“少東家。”張沛入內便直接跪在了奚南麵前。驚的他忙是站起身,向後退出幾步。
水謙洛眉頭微皺,落在他手中的酒壺上。
“張坊主您這是作何?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若是來硬的還好,便是這些哭喊求饒之態,最讓人受不得,卻又不得不受。
張沛似是嫌事情不夠亂一般,忙是同榮成遞了個眼色。榮成心領神會的“撲通”一聲跪下。
“少東家,您便救救我們的命吧,不然我們定長跪不起。少東家,求求您了,行行好吧。我這一把老骨頭倒是沒什麼,隻是可憐了張坊主剛出世的外孫。”
這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跪在地上,連聲求饒。卻是為難了奚南,奚南皺皺眉頭,伸手就近便扶起跪在張沛,“張坊主,你們這是作何啊。水兄,快幫著扶起榮老板,他年歲大,受不得這般。”
“少東家心善,我等感激不盡。”張沛就這奚南扶過來的力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手中拎著的那壺酒漸漸鬆了力氣,“嗖”的滑落下去。
“小心!”水謙洛眼疾手快的接住那掉下去的酒壺,放在桌案上,神色莫測的望向張沛,“張坊主,有時候東西不能亂掉,隻怕惹出事情。”
“是是,水老板說的是。”張沛低眉順眼的點著頭,口中連連應是。眼角卻遞了個眼神同榮成,“快摔!”
張沛猛的推出一把。奚南身子不穩的向後跌去,直直撞進水謙洛的懷中。與此同時,榮成抓住桌案上的酒杯,猛的執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沒事吧。”
“我無妨,你呢?”
屋內有一瞬間的寧靜,隻聞的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水謙洛驟的睜大眸子,忙是拽過奚南的身子向一旁閃去。
“小心!”
門被人自外狠狠的踹開,門口的方向衝進來幾人。
“就這麼等不及想要殺人雇凶了!”奚南死死的盯著兩人,“若是見官,你們也不至於丟了性命。若是殺人,便隻有償命這一途。”
張沛呸的啐出一口,“少東家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既然您不顧昔日情誼劫走人證,便是不打算放過我們,我們也不必再和你講什麼情誼。給我上,殺了這兩人。”
“躲到我身後去。”水謙洛皺皺眉頭,擋住奚南的身子,抽出腰間的佩劍,恒更在兩人麵前。
幾人麵麵相覷對視著,誰也不先行動一步。
奚南身子貼在牆上,心中七上八下的跳著,卻是麵不改色的看向兩人,“我本想給你們留條活路,看來如今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不知是何人先動了手,屋內扭打成一團。光刀劍影,躲閃不斷。那日他隻是比著眸子,不曾見過水謙洛的劍法,如今見了卻是驚歎不已。招招式式美的如同山水畫般,卻招招淩厲無比。
似是嫌屋內不夠亂,外間猛的衝進來一人。奚南麵色一喜,看去時,卻驚在了原地。
“奚南我來幫你!”
“溫言啟!你來做什麼,嫌不夠亂是不是!”天哪,派個人把他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