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這也不是打架的理由。他們兩個這樣氣勢衝衝真的好麼?
“廢話少說,過兩招再說,二師兄,這今年我的功夫可是長進不少,小心打得你找不到北。”
“笑話。”水謙洛自鼻端噴出一個哼字。不同他囉嗦率先動了手,劍鋒相互交錯在一起,嗆嗆聲卷著強大的氣流撲麵而來,掀起脖頸間細碎的發。宛如蛟龍出洞,神佛探海。
一來一往之間看不見人影,隻能看見一抹月白一抹雪白交織在一同,如天地間鋪成的一張網,細密的卷入天地之靈氣灌與劍尖之中。招招式式之間玄妙無比
忽的,那抹雪白漸漸不敵,抽劍轉身而逃。那抹月白怎肯放過,手中劍鋒反轉將他的劍招困在其中,脫不得,手下輕佻卷起一股旋流,卷了他手中劍困於其中,嗖的飛了出去。
哐啷——
劍身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分而立之,墨子崖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又是你贏,這不可能。再來再來!”
“不服?”
“夠了,都別打了。”趁著兩人空隙的片刻,奚南猛的攔在兩人之間,拽著水謙洛的身子向後退出一步,“自家人莫傷了和氣。”
墨子崖輕哼出聲,看向奚南,話確是對著水謙洛而言,“你今日雖是贏了我,我心裏卻不服。倒是小南你選一個。”
“選什麼?”奚南迷茫的看向兩人,卻又猛的想到方才兩人所說之話,便是一陣惱火,“你們夠了,這有什麼好打的。都是兄弟選什麼,若是讓三姐選還靠譜些。”
墨子崖一愣,未想到他會這般說,卻也見怪不怪,又不是第一次被小南拒絕。倒是惹得奚娉婷難為情的看向兩人。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劍如活了一般,倒是心生出幾分敬意。
“得,今日之事便算是完了,其餘的改日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酒坊之事。”
水謙洛將手中的長劍收回劍鞘,目光如炬的看向奚南, “若那日我說的解圍並不是真的,而是真心話你又是如何?”
嗯?
這是何意?
奚南抬頭不可置信的望向水謙洛,解圍,他自是記得那日酒樓中所說的解圍,解溫言啟之圍。
他那目光並不似假意,反而含著的真意叫他心頭一滯,‘若我那日說的解圍並不是真意’。不是解圍又是何?
心底某個答案呼之欲出,不由得惹得心頭一陣煩悶,奚南皺皺眉,強壓下心底那絲不安,轉而看向他,卻又在接觸他那認真的目光後躲了回來。
“都散了吧。”
入夜。
難得的他失了一次眠,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便是睡不著,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今日長街前的爭鬥,和水謙洛那認真的神色。
便是索性翻身下床,翻起麵前的賬簿來。一夜一夜的賬目,猶如密密麻麻的心事,便是翻了好幾篇子再也看不進去,索性撂挑子趴在桌案前望著窗欞發呆。
月光正明,映出紅梅枝葉橫行灑進屋內,投下一小片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