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何。還不是為了自家妹子去人家撒潑撒的歡了些。想起奚府那慘不忍睹的大門他都覺得可惡,更何況是奚家人。他這妹子早便需有人收拾她一番。
隻是這話雖是這般,可蘇淩天卻不能這般和盤托出。故,當下挑了眉正色問道:“何故?”
“還能何故,都是你家好妹子來奚府搗亂,一連傷了我好幾家丁,毀我宅門壞我生意,我這般做來也是為了自保。”奚娉婷避重就輕的說著,當真講惡人先告狀的本事發揮到淋漓盡致,末了還不忘抹上一把辛酸淚,賺足了同情。
蘇淩天點點頭,自家妹子的脾性他比誰人都清楚,確是能做出那般事來。
屋內的燭火忽然發出“劈啪”聲,燭光閃動晃進他的眸中,墜了星光流火。
奚娉婷泛著淚花的眸子倒映出那流火,盈盈柔波。竟叫蘇淩天有些看的癡了。
“怎的,你不信我?”那眼內的柔波似會言語般引著人。
“嘩啦”桌案上的瓷盤碰撞發出一陣響聲,他這才驚覺自己方才失了神,卻是不知說到了何處,一時失語。
奚娉婷以為唬住了他,忙是極力撇清幹係,本著能推則推之原則,生生將責任推到昏睡著的蘇韻柔身上。如今已是騎虎難下,走一步便看一步的好。
“等等。”蘇淩天打斷他的話,悠悠的戳破她一直不願提起之事,“打昏綁了丞相之女罪名有多大娉婷應是知曉吧?況且我見韻柔身上似傷了幾處,加上整日未歸,怎的算你個綁架也不為過。”
上一秒還興致勃勃之人,下一秒便如霜打過般無了半絲動靜,隻一昧的低垂著眉眼點頭稱是,那模樣活脫一副鬥敗了的公雞。
“想來也是我家妹子不對,可是你也不能打昏綁了她。況且奚老爺不在府中,若是此時奚府出了何事也叫奚老爺徒增煩惱,但韻柔就這般被打昏也實屬不妥。”
她隻差點頭如搗蒜,蘇淩天擺明了是拿著身份欺壓與她,字字句句皆帶著她打昏綁人之事,當真可惡。卻又無奈,她一百姓人家比不得他身世金貴,隻得聽之受之。不就是身份金貴麼,等著她將來定要嫁個比他金貴上萬分之人。
“不過……”
蘇淩天話鋒一轉,詮了希望同奚娉婷,惹得她頓時起了精神,抬頭對上他那雙算計的眸子。
她等著他說。
他等著她問。
終於。
“不過怎的?”
蘇淩天心情大好的勾起一抹笑意,想要伸手揉了她的發,卻又驚覺不妥,伸出的手最後落在矮桌的茶杯之上。
他泯了口茶,緩緩而言:“不過我願幫你瞞了此事,但是……”
他這聲但是生生卡住奚娉婷欲要道謝之話。
“但是怎樣?”
“我要你腰間那塊玉佩。”
她的手下意識的抹上腰間那塊玉,這玉佩還是娘親在世時親手選了玉石,親手磨了同她的。這世上僅此一枚,別無他家。
若是一塊玉能換的他閉口也是值了,可她確是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