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沒有證據嗎?”徐sir若有所思地看她。
簡小之的目光很深，這個問題她想過很多次。
有據可查的，首先是銀行賬戶的違規操作。
操作人已經去了美國，兩國沒有引渡條約，隻要她不回國，就沒辦法取得證據。然而就算誘捕到她，交待出是文慧清指使的。然而簡捷珍是自殺，連過失殺人都證明不了。
其次，證人蘇芳，精神崩潰，證詞不會被取信。
最後，就是諸平。先不講他和文慧清的關係。單講地下賭場的性質，那地方幹過的缺德事不勝枚舉，文慧清完全可以脫開中間的幹係。
沉吟片刻，她淡淡地答，“沒有。”
徐sir一直淺眯了眼睛盯著她看，對於這個答案，他並不意外。眸底浮起些狡黠，“咱們可以創造證據。”
簡小之也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住他。
這個辦法她有想過，但是她有製肘。
她不想媽媽屍骨無存，還要臉麵喪盡。
尤其不想讓爸爸知道這些不堪。
緩緩搖頭，“我怕死，不想做耙子。”
……
從別墅區出來，卓雲霄首先回了燕園。
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鬱氣，在見到簡小之的那一瞬，突然就舒解了。
她穿了一件淡綠色的裙衫，沒有穿襪子，腰背挺直，眉眼沉寂，靜靜地坐在背光的沙發上……發愣。
見他見來，她隻是略略地揚一揚眉，“這麼早就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一會兒還要去公司。”卓雲霄朝四周看一看，慢吞吞地走過去，“大周呢？”
簡小之輕皺起眉，烏亮的眼睛帶了些冷峻，“你沒在外麵看到他？”
“沒。”
卓雲霄坐下，順手攬住她的腰，“我應該看到他嗎？”
簡小之漫不經心地笑笑，“他陪刑警隊的戰友在燕園裏逛，你們可能岔開了。”
卓雲霄“哦”一聲，微微點頭，“難怪外頭站了個女刑警，還盯著我看了半天。”
“你好看唄。”
簡小之打趣他。
卓雲霄好笑地看她，“你也好看，大高個兒刑警隊長也是盯著你看。”
簡小之嗬嗬地笑兩聲，眸底盡是揶揄，“女刑警看你，是思考你丫的是不是壞人？徐sir看我，是思考我有沒有騙他。他們很嚴肅地辦著公事，卻被yy為偷窺美色？咱們真是太不要臉了。”
她說得順口，卻被卓雲霄聽出些不對。
有沒有騙他？
輕挑起眉，微微一笑，“你有騙徐sir？”
簡小之一愣，輕輕地眨兩下眼，“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我挑能說的說而已。”
卓雲霄反應過來，如果簡小之無所顧忌地說，必然會扯出文慧清。
“爸爸已經知道大馬殺手的事情了。”他微有遲疑。
簡小之笑笑，“他也有給我打電話。”
後麵部分不好交流，話語說到這裏，也就停住了。
氣氛沉重了些。
卓雲霄的心裏頭有點空，渾身上下不得勁。
想了想，他突地抱起簡小之，急急地往樓梯方向走去。
“你幹嘛啊？“簡小之隱約猜出他的意思，羞紅了臉，“警察還在外頭呢。”
卓雲霄不說話，隻是疾步向前。
進了臥室，他還知道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