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蘇三家在一起的時候，你叫什麼？”簡小之有點惡作劇的心態。
“盡量不叫。”卓雲霄淡定。
簡小之點頭，認真地補充一句，“咱們應該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可能是蘇軒達的那些話起了作用，卓雲霄居然點了頭，“你說得對，咱們要避開這種尷尬場合。”
簡小之抬眸看他，眉頭微微皺著，眼底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為難之極？
“爸爸跟你說什麼了？”她狐疑地問。
卓雲霄雙手枕在腦後，往後頭靠一靠。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的腦子飛快地轉著。
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說了些你小時候下圍棋的事情。”
簡小之的眸光暗了，翻過身抱住他的腰，默聲不語。
……
燒完飯，趙素蘭就被秦華春接走了。
走之前，倆口子說了好些喜樂融融的話，把氣氛調整得相當溫馨。
所以，盡管有些不和諧的往事，以及不樂觀的推測。
這頓晚餐還是吃得很有氣氛。
隻是在結束的時候，蘇軒達淡淡地說了一句，“過幾天我要搬去別墅區住，那邊比較遠，工作晚了，我會過來這邊睡覺。所以，這邊還是會存在下去。以後每半個月，你們過來這邊吃頓飯，時間具體再約。”
不等簡小之反應，卓雲霄爽快地答應下來，“好的，爸爸。”
這還是他頭一回叫“爸爸”。
簡小之看到蘇軒達的臉上，明顯地浮起笑容。
她輕輕地垂下頭，沒有說話。
後半夜，她驟然驚醒。
卓雲霄抱著她，感覺到她身體有猛然地一跳，跟著睜開眼睛。
“怎麼了？”他還困著，鼻音很重。
簡小之很重地抱住他，聲音像是在歎息，“卓雲霄，我原諒他了。”
她沒有說他是誰，但是卓雲霄聽得懂，溫柔地環住她，“你爸爸很愛你。”
“我也愛他。”
簡小之掉下淚來。
……
第二天，李家果然在報紙上登了與李亦晨脫離關係的聲明。
眯眯小的一塊，登在副刊的小角落裏。
周顏特意去街上買了報紙，拍了照片發給簡小之，“我打算把它精致裱繪，珍藏起來。”
“幹嘛用？”簡小之詫異。
“這是本美女的愛情見證，要傳給後人仰望的。”周顏誌得意滿，洋洋灑灑地發一句，“這算是愛美女不愛江山的現實版吧。”
簡小之莞爾，“有道理。”
這個話題一帶而過，周顏主要是來八卦她這邊的事情，“李亦晨說你爸爸答應回去了。”
簡小之不大高興，懶洋洋地發一個“嗯”字。
周顏感慨，“文慧清是不是心理變態？事情都鬧到這個份上，尋死覓活地非把蘇董事長弄回去，有意思麼？”
簡小之淡淡地答，“他們本來就是商業聯姻，她要給兩個女兒爭取利益，當然要把老公弄回家裏，對外也是個交代。”
現時的周顏算半個豪門中人，耳喧目染，聽得多，“咱家李少說了，她這麼搞沒用，蘇董事長不會由著她擺布。”
簡小之的目光深了深，“繼續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