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過去的時間裏,李家正亂著呢。
司徒靜萱的後爸爸喊了好些跟司徒家有點關係的李家親戚,也殺上門去了。
比較稀奇的是,李宏禛也到場了。
“大姑不能激動,讓我代表她過來。”
一進門他就表明立場,他是代表大姑來的,所以,他是對立麵?
他好整以暇地過去沙發坐好,默不作聲地看起了熱鬧。
李宏昱沒料到他會過來,和範瑩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有些懵。
李亦晨也是奇怪,搬了椅子坐去他的邊上,一本正經地問,“小叔,您代表大姑過來,是來勸我離婚的嘍?”
李宏禛抬眸看他,幹脆利落地點頭,“是的。”
李亦晨是個紈絝性子,臉皮厚得戳不破,腆著臉說,“您雖然是我的叔,卻隻比我大一歲,思想不至於這麼老派吧。還有,這事兒跟您也有點關係,您這麼湊上來,不怕我渾不吝起來,把這團麵粉往您身上撒?”
李宏禛揚起眉,板正的俊臉上慢慢地浮起笑意,“你敢嗎?”
“這事兒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李亦晨說得極其認真,“如果您不來蹚這趟渾水,我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的。您自動跑上門來……”
他“噗嗤”笑一聲,“那就說不準了。”
李宏禛眯起眼,語氣疏淡,“你可以試試。”
“好。”
李亦晨點頭。
報恩也得有個時限,讓了他近二十年,可以了。
這倆人說話的功夫,司徒靜萱的那個後爸爸正激動地嚷嚷的,說來說去就那麼些內容。他叫來的那些人散坐在大廳裏,不時地點點頭,算是捧場。
範瑩聽得煩死,忍不住喊停他,“我兒子已經登記結婚了,他不肯離婚,我們也沒有辦法。”
“怎麼會沒辦法?”
後爸爸的喉嚨依舊很響,“我調查過,李亦晨的吃住用全都是李家出的,你們斷了他的口糧,他瀟灑不起來了,就會離婚。”
李宏昱皺起眉,“這個辦法已經實施了,亦晨和李家有關的幾個賬戶,都已經停止了。但他還是不肯離婚,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後爸爸怔一怔,轉過頭去看李宏禛,眸中帶了些疑問。
“真的嗎?”
這個李宏禛是知道的,淡淡點頭,“是的,已經停止了。”
後爸爸掉轉過頭,看向李亦晨,“你看看,不娶我女兒,你都要沒飯吃了。男人大丈夫必然以事業為重,你現在娶的女人,什麼都幫不了你。”
李亦晨覺得這貨天真啊,冷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老婆幫不了我?”
“她有錢嗎?”
“我有錢啊。”
“賬戶都停了,你還有p的錢。”
李亦晨嗤笑一聲,“懶得搭理你。”
後爸爸又看向李宏禛,“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就算沒有這些賬戶,他名下的財產也夠他吃用一輩子了。”李宏昱悠閑地答,“另外,他總歸是我大哥的兒子,他老婆當然能幫他,生個兒子出來就行。李家的孫子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落地就有基金保障。”
後爸爸明顯有點傻,不說他還不知道,原來靜萱的這個被人截胡的老公,這麼有錢?!
草。
大姑瞞得他好緊啊。
要不是事情黃了,伴娘跟他老婆說的時候被他聽到了,他還不知道呢。
激動了,轉過頭又嚷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