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關上，外頭繼續有聲音，一時半會的怕是回不來。
“小野貓追大周，是真是假？”周顏好奇死了，急急地問。
“我哪知道。”簡小之攤攤手，“之前我覺得她可能報複大周，現場看來挺真摯的樣子。不過沒戲，大周嫌她學渣，看不上她。”
“幾個意思？”周顏果然不懂。
簡小之嗬嗬笑著，把大周的娶學霸老婆的偉岸想法，與她講了講。
“原來在大周眼裏，我還是個學霸啊。”周顏挑起眉毛，沾沾自喜起來，“李亦晨真是走狗屎運，居然找了我這麼牛逼的老婆。”
簡小之抿唇而笑，“是啊，他走狗屎運。”
然而周顏是個消息靈通的，轉念一想，笑容又落下去，“我聽說司徒靜萱是美國斯坦福大學會計專業畢業的，丫也是隻學霸女。”
簡小之不以為然，淡漫地說，“可以推薦給大周。”
周顏被她說得眉心一跳，忍不住又笑起來，“你呀，現在完全是解放天性，說話又損又毒，還tm有理有據有邏輯，不做律師太可惜了。”
簡小之的目光暗了些，她也發現了，自己其實最喜歡做的職業，就是律師。
然而。
想了想，她轉了話題，“司徒靜萱的話，你沒往心裏去吧。”
周顏輕輕地哼一聲，“心裏頭肯定有疙瘩，但是我和李亦晨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紈絝公子，不至於那麼玻璃心。不過，前麵的事情可以不計較，後麵他要是搞事情，我斷然不會放過他。”
“行，這態度表得ok。”簡小之給她點個讚。
“其實吧。”周顏輕輕地歎一口氣，“司徒靜萱不服氣是對的，某種意義上講，我確實做小三撬了她的牆角。”
“這又不怪你，是李亦晨糾纏的你。”簡小之說得公道。
“對啊。所以我的內心也不是辣麼的糾結，純粹覺得司徒靜萱可憐而已。聽說她在家裏的日子不太好過，丟了李亦晨這個靠山，美國那頭不好交待。”
周顏搖頭，“然而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是聖母瑪麗亞，管不了辣麼多。”
簡小之若有所思地笑笑，聲音很淡，“這世界到處都是滿滿的惡意，咱們首先得自保。”
力有所及的時候，就報複過去。
……
正聊著，卓雲霄的電話打過來了。
簡小之意外，文慧清自殺，這貨應該在接受批判，居然有餘力給她打電話？
“喂。”她淡定。
“在幹嘛呢？”卓雲霄的聲音很平穩，聽不出情緒。
“在品軒樓吃大餐，平緩受傷的心靈。”
這話說的，卓雲霄的眉頭皺起來，聲音沉了些，“出什麼事了？”
“開玩笑呢。”解釋起來太麻煩，簡小之扯一扯話題，“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給你通報個消息。”卓雲霄矜持。
“說吧，我聽著。”簡小之說得淡然，心裏卻是複雜。
卓雲霄慢吞吞的，“外公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簡小之意外，完全是下意識，“曲婷出局了？”
“嗯。”
簡小之“切”一聲，“早知道剛才就不罵她了，敗軍之將罵之不武，顯得我多不大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