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可能在哪個角落哭吧。”
簡小之不以為然地挑挑眉，腦回路卻落在文慧清那裏，第一時間打回電話，說明她生命力旺盛，戰鬥力強勁，後麵應該能憋出大招。
還讓她等著。
她還就等著她出招呢。
想一想，她給豹哥撥電話。
電話那頭很嘈雜，“喂”一聲後，背景緩緩靜下來，應該是去了辟靜處。
“終於想到我了。”豹哥的聲音帶了些玩味，“哥哥改邪歸正，做完你這票，就打算結婚了。”
簡小之意外，卻也替他高興，“打算禍害哪家的姑娘啊？”
豹哥嗬一聲，淡漫地說，“也是隻貌美如花的妹子，跟你有七八分像。哥哥夠不著正品，搞個贗品也挺滿足的。”
簡小之無語地抿一抿唇，“豹哥，你要不要這麼說話啊。”
“開玩笑呢，妹子是酒吧的常客，一聊二去地勾搭上的。長得有幾分姿色，家境條件一般，哥哥上了她一回，覺得挺來勁的，加上有點共同語言，就動了娶她進門的念頭。等把你那事兒辦結實了，領個大紅包，就可以辦酒成親了。”
豹哥還安慰她，“放心，妹子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
簡小之哭笑不得，“豹哥結婚，紅包肯定小不了。”
豹哥舒長了嗓子，輕輕地笑起來，“簡小之啊簡小之，老子原本把你當作克星，在牢裏那幾年，每天晚上琢磨怎麼弄死你。沒想到你居然是老子的福星，跟你混的這段日子，老子被你調教得超有法製精神，這條街的小混混也被我約束得挺好，前幾天這邊轄區的派出所所長，還來找了我一回，說要表彰我。老子這算是上岸了麼？”
簡小之忍不住笑起來，“這不是挺好的，結了婚，再生個大胖小子，人生圓滿啊。”
豹哥點頭，“確實挺好。”
之前算是嘮家常，話峰轉一轉，他轉入正題，“你讓我查的那個小諸葛，有些眉目了，原來他根本就不住在s市。”
“住哪兒？”簡小之好奇。
“w市。”豹哥答。
“這麼遠？”
簡小之吃一驚，腦子裏粗略地算了算，“兩地能有八百公裏吧。”
“嗯。他很謹慎，半個月過來一回，每回都是自駕過來。我候了他兩回，看到的是不同的車。第二回阿強跟著他上高速，原本以為在附近，結果一路跟去了w市。沒有心理準備，下高速的時候跟丟了。”豹哥微有遺憾。
“車牌號碼知道吧，我找人查查。”
“一會兒發給你。”
“下回想辦法拍張正麵照。”
“這人很警覺，這個月要撤開人手，讓他有安全感。後麵才能繼續。”豹哥很老道，“不急的話，磨他三個月至半年，就可以收網了。”
“好，我有數了。”
簡小之點頭，“我這邊有黑客，查到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
豹哥應一聲，猶豫片刻，他慢吞吞地問，“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你到底想幹嘛？”
話筒裏靜了幾秒，就在豹哥以為簡小之不會回答的時候，她輕聲地說，“我還沒想好，如果可以，我想要他的命。”
說完她就後悔了，連忙解釋，“豹哥，你別當真，我是開玩笑的。咱們是白道，不能把自己弄黑了。”
豹哥不以為然地笑笑，“明白了。”
……
豹哥沒有說他明白了什麼，簡小之也沒有追問。
客廳有聲音，沒意外是卓雲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