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霄莞爾，親昵地在她額頭吻一記。
“李亦晨沒有這個意思，你卻有這個意思，在我這兒吃完了，打算抹嘴溜呢。”
簡小之暈，這貨夠不要臉的，這樣也能搭上話。
“哪有？”她輕輕哼一聲。
這兩字正中卓雲霄的下懷，垂下頭，聲音溫軟，“這趟美國之行，最多十五天就要回來。然後，咱們就仿效李亦晨這一對，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簡小之側頭看他，“隱婚？”。
卓雲霄麵上露出些難色，幽幽地說，“我外公不能接受咱們的關係，不過他雖然年紀大，思想卻不古板，我會慢慢跟他商量的。”
“你外公幾歲了？”
“八十一歲。”
“哦。”
簡小之緩緩點頭，想一想，她平靜地說，“咱們不用簽婚前協議。”
雖然料想她會答應，聽到這麼明確的話，卓雲霄心頭還是狂喜，笑意頗深，“好啊，不過你說過的，婚後可以養我，這條不能反悔。”
“不反悔。”
簡小之瞥他一眼，眉眼正經，“如果我和你姨媽起衝突，你可以不站在我這邊。但是，你也不能站到她那邊。我允許你保持中立。”
卓雲霄認真地想一想，“我會用我畢生的心力，來維護你們之間的和平。”
簡小之淡然，“不可能。”
卓雲霄歎一聲，手臂溫柔地環住她，聲音裏帶了些蠱惑人心的質感。
“你有沒想過，我和你之所以能夠相遇，其實是老天爺的安排。是他派我在那條林蔭路上遇到你，救了你，之後又愛上你，娶你，與你共渡一生。因為我是文家唯一的男丁，姨媽對你的虧欠，就由我來補償。至於你媽媽，那是姨父的責任，是上一輩人的恩怨。咱們不要幹預。”
簡小之微微有怔，沉默片刻，她淡聲道，“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
卓雲霄不指望說一次就改變她的心意，時間還有很多，他可以慢慢來。
仰麵躺好，一隻手擱在簡小之的脖子下，另一隻握著她的手。沉靜片刻，他倏地笑起來，“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簡小之臥趴著，聲音悶悶的。
“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卓雲霄側過身抱住她，眼睛亮亮的，“你不能騙我。”
簡小之嗤一聲，“睡覺。”
……
第二天是個下雨天。
在卓雲霄的略帶幽怨的目光裏，簡小之終於拖了行李出門。
大周在外麵等她，情緒看著穩定。
車子上到機場高速，大周高冷地瞥她一眼，“幹嘛一直看我？”
簡小之的八卦之心早就爆了棚，礙於周顏的叮囑，一直忍著不問。這一下算是對上口號了。
尷尬地笑，又不要臉地問，“周顏跟你交待了麼？”
大周看她一眼，麵色依舊高冷，“嗯。”
“有什麼感想？”
“沒感想，但是有心理準備。”
“就這麼簡單？”
“不然還能怎麼樣？”
“哦。”
簡小之拖長了聲音，又默默地點頭。想一想，她繼續問，“你不會因愛成恨吧。”
大周好笑地看她，“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周顏有選擇權的，我在追她的時候就知道失敗的概率很高。”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