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晨掩飾不住笑意，賤兮兮地湊過去，“采訪一下二少，你覺得曲婷在玩什麼把戲呐？”
卓雲霄淡淡地掃他一眼，“我哪知道。”
李亦晨惑惑不解地搖頭，“我也猜不出來，按理說她不至於做這麼low的事情。曲濯輝再落魄，還有卓恒的股權。賣了就能重振旗鼓，憑她的家世背景長相，就算做不了二少夫人，也有大把的狂蜂浪蝶追著她，天涯何處無芳草，拿出誌氣來嘛。”
卓雲霄沒什麼表情，淡聲道，“付靜挑唆的吧。”
錢寬原本咧著唇笑，聽到這句，麵色明顯一僵。
想一想，他替付靜辯解，“我認為不是付靜。她這人做事情講究效率和回報，挑唆了一回趙珊娜，被砸了車，精神受了大打擊。現在看曲濯輝的動向，極有可能把股權賣給咱爸。她偷雞不得蝕把米，心裏頭慪得慌，深居簡出，都不怎麼現身了。”
李亦晨嗬嗬噠，意味深長地瞟他，“她不冒頭，是被你將到軍的緣故吧。”
難得錢寬也會尷尬，“哪有。”
李亦晨哪肯放過他，剛想說些什麼，宴會廳裏突然傳來尖叫聲。
眾人俱都揚起頭來。
聲音是從大廳的東北角傳來的，那裏有一個小型的舞池，平時用來跳舞。今天因為是雞尾酒會，臨時擺了幾張桌子，中間放酒水點心，供客人隨時取用。
相對來講，那裏的人流量多一些。
陡然的尖叫聲，還伴隨著犀利的叫罵聲。
“賤女人，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勾引別人的老公做小三。”
“賤啊，看看你穿的衣服，和沒穿有什麼區別？隻要是個男的，都會貼上去拋媚眼，扔幾張票子過去，就能來一發吧。也不知道我爸爸怎麼會看上你這個騷貨，頭上也不知道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呸，你還有臉叫，看我不撓花了你的臉。”
尖叫聲愈來愈響，還伴著衣料撕開的聲響。
……
簡小之的麵色黑沉下來，如果她沒猜錯，這就是要她看的大戲。
而且，聽聲音……
是波姐？！
果然，就跟演戲似的，那抹亮麗的金色被跌撞著拽拖到了大廳的中心位置，氣勢洶洶扯著她的是一個長相凶悍的年輕女子。
別上站了好幾個同樣凶悍的女人。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滿臉怒色的中年女人，掄圓了，對著波姐就是一巴掌，“賤女人，敢搞我老公。”
在剛剛的混戰中，波姐的頭發被扯得亂糟糟，脖子上被指甲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線，衣服扯破了，靠近胸部的地方豁開一道口子，她狼狽地捂著。
一路拖著出來，原本就站不穩，又被拍了一巴掌，“咚”地摔倒在地。
眼淚崩出來，但是她倔強地咬緊唇，不哭出聲音。
“住手，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打人？“正義感爆棚的周顏，急吼吼地從邊上奔出來，大聲地喊，“保安呢？你們看什麼熱鬧啊，這幾個潑婦發神經呢，你們趕緊找保安啊。”
中年女人立時不幹了，指著周顏大罵，“你是哪來的蔥蒜，來管老娘的家事。這個賤女人為了錢，搭上我老公，做小三破壞我的家庭。她還想給我老公生小孩，搶我女兒的家產。這種人不該打？”
“打死活該。”邊上人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