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準繩，簡小之輕易不敢觸碰之。
仔細掂量，又小心翼翼地繞著走。
思慮再三，她給豹哥打電話。
“傅爺去了美國，您知道是誰接了他的攤子嗎？”
豹哥最近閑著，懶散得很。
“小諸葛吧，這人聰明至極，有點像電影裏的賭神，與他賭過的人說他……我想想，是個什麼詞來著？”
他皺起眉頭使勁地想了想，“多智近……什麼來著。”
“近妖。”簡小之幫他接出來。
“對的，多智近妖。”豹哥嗤笑一聲，聲音還是懶，“讀書多還真tm有用，這種文縐縐的詞語，隨口就能接出來。”
頓一頓，他問，“怎麼？你想動他？”
“不是。”簡小之答得幹脆，停一瞬，她淡定地說，“我想你幫我查查，他是誰？”
豹哥一下子就笑了，玩味地問，“需要約來談談麼？”
“這個不需要談，你悄悄地查，不能打草驚蛇。”簡小之給他提示，“他叫諸平，長相普通，個子不高，左手的小手指上，有顆還算大的痣。”
豹哥很敏感，“這些是傅爺告訴你的吧，地下賭場這些年查得極嚴，小諸葛又是出了名的謹慎，一般人搞不到他的外貌特征。”
簡小之輕蹙起眉，“我想知道他的社會背景，查得到嗎？”
豹哥搖頭，“不好說，我隻能試試。”
“行，價錢照舊。”簡小之又關照他，“實在查不出來也沒事，千萬不要搞打打殺殺的那套。”
豹哥“噗嗤”笑起，無厘頭地說，“你放心，我對局子沒好感，跟著你也算是從良了。”
……
任務交待出去了，簡小之就不再想那一頭的事情。
認真而忙碌地工作了二十幾天，她的美國簽證下來了。
時間搭配得剛剛好。
陽光燦爛的下午，簡小之從法院回來。她心情不錯，眸光湛湛，白皙的臉上浮了些笑意。
“官司贏了？”徐明濤剛好出來泡咖啡。
“必須的呀。”
簡小之誌得意滿，“康大律師出手，哪會有辦不成的案子。”
“果然是金牌律師，這案子很有難度的。”徐明濤豎起大拇指，“你之前是跟他的吧，這麼好的導師，不繼續跟實在可惜了。”
簡小之沉一沉眉，心頭微有失落。
也就一瞬，她揚起眉，“你想跟的話，我幫你介紹啊。”
徐明濤的神情微有黯然，“做律師初期靠熬，接不到案子會很慘，不如軒晟穩定。”
簡小之“哦哦”點頭。
她偶然聽說，徐明濤的媽媽有癌症，每個月要付不少醫藥費，他現在的收入不高，但是穩定。空餘時間在外麵的補習班帶課，貼補家用。
做律師哪有這麼輕鬆。
想一想，朝他挾挾眼，“律師主要看經驗，我能搞到康大的案例，咱們可以一起分析。”
她懂行，知道怎麼幫助他。而且她自己也是興趣濃厚。
徐明濤的眸子頓時亮了，“好啊，謝謝。”
簡小之笑笑，做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道，“我先去彙報工作，出來咱們先分析這個例案。”
徐明濤使勁點頭，心情略略複雜地看著她往馮經理辦公室走去。
……
簡小之剛剛走到門前，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居然是馮經理？
輕輕地敲門，又推開門，舉一舉尚自“唱歌”的手機，“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