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啊。”
卓雲霄無奈搖頭，解釋道，“你想殺人，也找了殺手。但是殺手在家裏心肌梗塞死了，警察能抓你去做牢嗎？”
文慧瀾眨眼，“能嗎？”
“不能。”
卓雲霄爽快地答，“就目前的情況看，警察隻能把曼菲弄去局裏錄份筆供，外加批評教育。”
“不會有事？”
“不會。”
“可是曼菲一副要上吊的樣子，死活不肯去啊。”
“警察可以強製執行的。”
“誒，家裏沒個男人真不行啊。雲霄，媽媽最近力不從心，精力憔悴，人都老了，你過來救救我啊。”
文慧瀾紅了眼眶，聲音低沉，如果兒子敢說個“不”字，她立時就能嚎啕了。
卓雲霄是親兒子，當然不敢說“不”。
但是他剛剛跟簡小之做好約定，無故兩晚不見，視同放棄呢。
“媽，您把情況跟曼菲說一下，讓她跟著警察去。我讓公司的律師過去看著，讓他們早點放人。”
這個是實在話，文慧瀾點頭，“好，我先去辦。另外，你來別墅住一段日子，覺得不方便的話，至少周末要來住。”
卓雲霄含糊其詞，“我會過來看的。”
“別跟我耍花樣。”
文慧瀾還想叨叨，被卓雲霄截了話頭，“警察在外頭等著呢，時間久了，他們可以直接衝進來的。”
文慧瀾被他嚇得心頭一凜，不過她嘴巴很老，“我讓大龍在外頭看著，沒事的。”
“媽，您不至於暴力抗法吧。”卓雲霄嚇唬她。
“行行，我先掛了。”
文慧瀾幹脆利索掛了電話。
揚起頭，她把卓雲霄的話跟文慧清重複了一遍，“聽雲霄的意思，那個拚命三娘沒幹成事兒，就被警察給端了。所以，曼菲不會有事。”
文慧清不說話，眼睛眯起，氣息漸漸寒涼。
文慧瀾看出她的心理活動，歎息著說，“警察在外頭等著，先把曼菲勸上車再說吧。”
正說著，樓梯處有響動。
蘇曼菲捏著手機，急急地從樓上跑下來。
“媽，爸爸讓您接電話。”
文慧清微微一怔，瞬時反應過來，壓沉了嗓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蘇曼菲似有所悟，手指滲出些汗意，“爸爸讓我跟警察走，他會派律師去公安局，最多12個小時，就會放我回來。”
文慧清繃緊了臉，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手機，狠狠地砸到地上。
手機落地的巨響，驚動了外麵的警察。
傭人跑進來，聲音急切。
“夫人，警察說大小姐五分鍾內不出去，他們就進來了。”
文慧清不急不躁，安靜地看著蘇曼菲，“以前沒有競爭，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們張羅齊整。但是現在不一樣，你爸爸的心思變了，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曼琪很聰明，找了錢寬這個人精做老公，等於給自己買了份保險。你那個渣男老公是靠不上的，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蘇曼菲明顯傻了，“媽，我……”
“你別急著回答，好好想想，給自己一個答案。”
文慧清疲倦地揮揮手，“去吧，警察在外麵等你，雲霄會派律師過去，最多12個小時，你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