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的腦回路莫名地拐了個彎。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粘？
卓雲霄這種國民老公男神級別的男人，粘起人來，還是辣麼理所當然。一句“你欠我的”，就可以吃定她了？
簡小之拿手指掰了掰，正兒八經的，至少分過三回了吧。
可就是分不開啊。
被這種男人纏上，她也真是夠夠的了。
正想著呢，卓雲霄的微信過來了，“晚上吃什麼？”
感覺被色誘了的簡小之，沒好氣地發一個豬頭的表情，“吃你妹。”
卓雲霄得意洋洋地甩出一句，“行，洗白白等我來吃。”
草。
簡小之好想摔手機。
不過，隻一秒的空隙。
手機鈴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簡小之眼瞳微有收緊，如果她沒記錯，這個是傅爺的手機。那天的最後，他有給她看號碼。
算算時間，今天正好第十天。
“喂。”
傅爺的聲音很淡，“我是來交待之前的約定的。”
簡小之笑一笑，“傅爺是個講信用的人。”
“no，我騙了你。”
傅爺淡然，“這十天，我清理了國內的資產與業務，該扔的扔，該送的送，基本處理幹淨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們的綁架，我那個惹事生非的侄女哪肯去美國？所以，我盡義務來跟你交待一下。”
簡小之眸色微沉，語氣卻穩定，“請講。”
傅爺低低地笑一聲，緩緩道，“s市的賭場生意我早就卸任不幹了，換成我的徒弟接手，就是當年操作你媽媽那件事情的人。我離開得久，人走茶涼，黑道的勢力早不如前，這句是大實話，你媽媽視頻的事情，我解決不了。我之所以答應你十天，實際是給自己的留出處理事務的時間。”
簡小之點頭，認真地答，“按之前的約定，你給了我答案，就已經完成交易。視頻的事情，是我多提的要求。你不方便完成，我不能強求。”
傅爺默聲點頭，給她點個讚，“很了，沉得住氣，果然大將風度。”
簡小之勾一勾唇，淡淡道，“看傅爺的意思，是打算留在美國不回來了。那麼s市這邊的事情，於您而言，就是看一場戲了。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在我這邊加點砝碼？”
“什麼砝碼？”傅爺好奇。
“以您操作賭場的手法，您的徒弟應該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你可否告之他的姓名？年齡？或者更多的信息？”
簡小之賭他會說，否則他不會說這麼多。
傅爺笑起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沒有。”
簡小之的聲音依舊很淡，“徒弟接手了您的全盤生意，最後居然人走茶涼，我想您不介意給他添點堵。”
聽筒裏靜下來。
好久，傅爺冷冷地說，“他叫諸平，大家都叫他小諸葛，長相很普通，個子也不高，但是他的腦子很活絡，按現在行話講，智商極高。他很低調，就算他在賭場裏，大家也不認識他。他左手的小指縫裏，有一顆痣。”
……
心情不大好。
簡小之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眉眼沉寂，獨自坐在格子間裏長考。
作為律師，她一直避免做觸犯法律的事情。
啟用豹哥，就是冒險的事情。
黑社會的行事邏輯和白社會不同，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擴大事端，從而被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