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之淡淡地瞥著她，輕描淡寫地說，“我已經證實了，我媽媽確實是文慧清設計害死的。”
“啊？”
周顏半張了嘴，驚得不要不要。這個指控太嚴厲了，難得她也吭哧起來，“你……能不能說得詳細點。”
簡小之視她為閨蜜，挑著能說的重點，一五一十地跟她講了。
“能想出這麼個局，二少的姨媽……很厲害啊。”
周顏的心情好複雜，給了個莫名地評價。立時又覺出不對，尷尬地補充一句，“她是壞人，你媽媽真可憐。”
簡小之無所謂地笑一笑，“我媽媽做小三，起頭是她的錯。但是蘇軒達離開之後，我媽媽一次都沒去找過他。如果文慧清不來找我們的麻煩，可以相安無事地過一輩子。”
周顏慢慢點點，“是啊，她這是何苦呢？就算是嫉妒，也不至於要人命吧，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簡小之不語，低下頭吃牛排。
她其實沒什麼胃口。
一大早，卓雲霄把她搖醒，跟她說了一大通話。
大概的意思，他是文家唯一的男丁，文慧清做錯的事情必須由他來扛。如果她一定要出手，他也會被迫還擊。希望她手下留情，他也可以適可而止。
然後，他便走了。
沒有說回不回來。
但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場廝殺必然是你死我活，他要頂上來，那就相愛相殺吧。
她也是個絕情的，改了這邊的門鎖密碼，又把他的東西收拾好，送去了燕園。
在她看來，他們是真的掰了。
周顏還在回味整件事情，愈想愈覺得文慧清不是個東西。
義憤填殷地問，“你打算怎麼做？”
簡小之抬眸看她，波瀾不驚地說，“本來我答應卓雲霄，在錢寬回來之前，不把張浩天的事情抖出去。現在百無禁忌，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周顏眼睛一亮，“對哦，這件事情可以先行。”
簡小之冷嗤著笑，“最近太清靜了，亂一亂再說。”
……
“真掰了？”
卓雲霄的辦公室裏，李亦晨也在問同樣的問題。
他過來約餐，外加打探軍情的。
哪裏知道，看到卓雲霄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心事重重地吞雲吐霧，立時悟出不對。
“掰就掰吧，你們倆是仇人關係，沒辦法在一起，早掰早了。”他還知道安慰。
卓雲霄不理他，眸子放空，看著麵前的嫋嫋煙霧發呆。
李亦晨不在意唱獨角戲，娓娓地跟他分析起來，“簡小之倔得很，惹毛了也是個狠角色。錢寬跟我說過，她的性子可不是長相那麼恬淡無害，惹惱了，是會抄家夥跟你幹到底的。而且她聰明得很，昨天我研究了一整個晚上，她絕對是有步驟的，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走到現在的境地。”
卓雲霄當然也有研究，心裏清楚得很。
“當初，她悄沒聲息地離開s市。假設我不去找她，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他淡淡地說。
李亦晨皺一皺眉，“你後悔了？”
……
第二天中午。
陽光明媚，君和律所附近的意大利餐廳裏，簡小之與周顏相約敘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