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紀章心中一沉,三番兩次都能遇上她,莫非這就是李艾口中的緣分嗎?他不可置信的端詳著冷鳶精致的麵龐,遲遲沒有作響。
冷鳶感到有些不自然,用手撩過發絲從脖頸處解下玉彌勒,握在手心之中,繼而遞到樓紀章的麵前,“這東西是王爺的,冷鳶不該用了這麼多天,特來還給王爺。”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樓紀章很是漠視,他揚了揚下頷,把目光從冷鳶身上抽走。
那隻玉彌勒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冷鳶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有些僵硬。她看了眼樓紀章,回想起那時蕭離墨的質問,她又走進了幾分。
努力仰起頭,“我是無福之人,又怎好消受王爺這番好意呢。王爺若是體恤我,還請收回才是呢。這麼好的東西應當送給王爺心愛之人,而不是冷鳶。”冷鳶認真的說道,也不顧樓紀章是否真的接受,將玉彌勒係在韁繩上便離開了。
“冷姑娘,有話好說啊。”李艾眼看著精致的玉彌勒掛在韁繩上,而樓紀章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他有點擔心她是在同他們劃清界限,連忙掉轉身子喊住了她。
聽到李艾的呼喚,她抿了抿嘴,硬是沒有轉過身再說什麼。
馬車內,雙兒聽到外麵的動靜好奇的探出了腦袋,在看到樓紀章之際時,心中也就明白了些許。看到冷鳶猶豫的模樣,她吐了吐舌頭又鑽入車廂中去。
“小姐,看來王爺是喜歡上你了。”車簾被挑開,冷鳶的身子還未進入其中,雙兒的聲音就傳進了她的耳中。
冷鳶不滿的蹙了蹙眉,稍嚴厲的指責道,“雙兒,不許胡說。”她的後背有點被灼痛感,明知道身後有數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卻還是勉強自己一頭栽進車廂中去。
雙兒趕緊捂嘴偷笑著,掀開車簾偷偷的瞄了幾眼。那日雖然樓紀章責罰了她,言語過於激烈了,但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王者風範,腦海中不禁偷偷浮想著,若那日冷鳶真的愛上了他,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冷鳶被她無故的笑容引了過去,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丫頭又在犯花癡了,小小的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樓紀章的手不曾鬆開過韁繩半分,但他眼角的餘光早已隨著冷鳶的離去而降落在馬車上。這是出城的路,她好端端的又為何要離開呢?而且周遭壓根就沒有天一門的人,這也就是說她要獨身離開京城。
“你們稍等。”他吩咐所有人都停留在原地不許離開半分,而他則騎馬走向了馬車的方向。
見車簾緊閉,馬夫更是膽怯的縮在角落中。樓紀章不由分說的從馬腹上拔出長劍,寒光一閃引來路人無數的驚恐尖叫聲,就連李艾也被他這一舉動嚇在了原地。
他要做什麼,是要殺人嗎?
樓紀章停頓了半分,用劍尖挑起車簾。車廂中的冷鳶平靜的隨著簾子被挑開而睜開了雙眸,一見是樓紀章,她絲毫都不吃驚。
淺笑著定望著他,從容的吐道,“王爺,小心嚇壞無辜的百姓。”方才的尖叫聲從四周升起時,她就感覺到了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原來這就是引來路人驚慌的緣故,為此,她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