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了別人,都是這混小子不爭氣!唉,我正給他聯係中學讓他複讀,又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丟人!”白雄起氣惱不已。
“白總,小芮多高的心勁,讓他再跟著高三學生複讀,是不是太有點那什麼了?”肖秘書試探問。
“不過是重頭再來,一輩子長著呢,這才到哪兒,大不了送到國外。”
白雄起雖然這麼說,心裏還是憋著一股惡氣,吃了降壓藥,又從保險箱裏取出兩萬塊錢給肖秘書,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肖秘書立刻驅車趕往了起名館。
“先生,看相還是起名。”見有人進來,周軒起身問,但看到對方趾高氣昂,不像是來谘詢的,便又坐下來。
兩摞錢放在桌子上,來人做了自我介紹,“國貿大廈白總的秘書。”
“貴姓?”周軒淡淡問。
“肖。”
“肖秘書,這錢是什麼意思?”周軒問。
“店鋪裝修以及醫療費用,還有什麼誤工費學業輔導費亂七八糟的,隻多不少。”肖秘書鼻孔朝天。
“具體損失需要評估,國貿大廈有點太積極了吧?”周軒不動聲色。
“周軒,得饒人處且繞,我們沒必要去討好一個窮學生,當然,也沒必要跟著一個窮學生作對。”
肖秘書雙手撐在桌子上,一邊嘴角上揚,那神情,完全沒把周軒放在眼裏。
周軒心生不快,他不滿的並不是肖秘書的態度,也不是對於窮人的歧視,而是這背後隱藏的含義。肖秘書的態度代表白雄起,可以推理白雄起也是個是非不分之人,時至今日,依然在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
“肖秘書,我還真挺佩服你的,滿嘴都是要挾的味道,話的說卻是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把柄,怎麼做到的?”周軒饒有興致的問。
“嗬,跟你這個窮學生說了也沒用。周軒,真正的天之驕子,還得是小芮,哦,白芮。你想要搞逆襲勇氣可嘉,但像白芮這樣的後台都會馬前失蹄,你也不會永遠一帆風順。”肖秘書鄙夷道:“再者說,白芮有了事兒,一群人幫他渡過難關。你想過沒有,哪天你也被抓走了,誰會出麵來救你?你爹你媽還是你路邊認識的哥們兒?”
周軒歎了口氣,拱手道:“感謝肖秘書的肺腑之言,素昧平生,讓我很感動。”
哼,肖秘書翻翻白眼,知道周軒這不是真心話,“你也不用得意,那個女大學生長了個毒舌,我們這方也有說辭,言語不和發生衝突。再說了,一條肋骨斷了連輕傷都不算,白芮拘留幾天就會出來,而你卻跟臨海有頭有臉的人結仇,可真不聰明。”
周軒做出認真傾聽狀,有時還會用筆記錄下來,偶爾插一句嘴,豎拇指點讚,字字珠玉,勝讀十年書啊!
肖秘書交代完畢,準備離開,周軒卻在後麵喊住他,背著手來到肖秘書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肖秘書嫌棄的躲開,周軒一臉同情,“唉,肖兄,你這份敬業精神讓我佩服的無地自容。家中紅杏熟透了,你卻強忍悲痛來我這裏說這麼多廢話。”
肖秘書臉色陡變,怒道:“周軒,你,你什麼意思啊?”
“跟老總溜須拍馬,固然能升職漲薪,但後院不穩,那也是破財之兆啊。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實在過意不去,必須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