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學到老,老步,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點。”雲傲風給步加琢添上酒。
“上回還說最佩服我的體格,現在又變了。”步加琢毫不客氣的揭短,雲傲風一愣,撓撓頭,說過嗎? 年紀大了,確實容易忘事。
“周軒,不如也加入我們易經協會吧。比不上雲傲風他們是國家正規機構,咱們這個是私人組織,但也吸納了不少國內易經大師,平時可以多交流探討。”步加琢也發出邀請。
多個身份總歸是好的,周軒並不反對,再說這老頭脾氣暴得很,要是不答應,非得把桌子掀翻不可。
“步老,協會還有國際的名頭,國外的人也不少吧?”周軒問。
雲傲風嘿嘿笑,步加琢顯得有些尷尬,搖搖頭:“還是以國內的居多,易學文化國內研究的人都越來越少了,很難讓老外感興趣。當然了,組織也是在國外注冊的,便起了個大點的名號。”
兩酒盅下肚,周軒全身發燙,連忙蓋住酒杯不敢再喝了,怕出洋相。
“江舟平時也喝點酒嗎?”柳婉君問道,她也陪著大家喝了些。
“喝點,不過誰讓我開車呢,喝上一杯,恐怕到晚上都能查出酒精含量來。”虞江舟故作遺憾,在幾位老人家眼中倒也可愛。
步加琢性情直爽,飯桌上哭了笑笑了哭,很快就跟周軒無話不談,舉起空杯子問道:“咦,酒呢?”
“喝了半瓶了,不能再喝了,下次還給你留著。”柳婉君說道。
“自從嫁給雲傲風,你就變得小氣了。”步加琢嘲諷。
和小氣無關,都是上年歲的人,步加琢情緒波動大,真不敢讓他借酒澆愁,雲傲風也支持妻子的做法。
飯局收場,虞江舟給周軒猛使眼色,讓他收拾桌子。周軒剛要動碗筷,便被步加琢製止,“周軒小弟,這都是女人做的事情,咱們喝茶去!”
虞江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隻好摘下戒指和手表,不情願的收拾刷洗,在廚房裏,忍不住問道:“柳老師,以您的身份,家裏怎麼不雇個保姆?”
“兒子也跟我說過好幾次,但這把歲數了,就是給自己找事做,閑著閑著,身體零件就要壞了。”柳婉君說道。
“您這可是彈鋼琴的手,圍著灶台轉,太不值。”虞江舟敲著蘭花指捏起油膩膩的盤子,真心不想觸碰。
“保養再好,也經不住歲月的腐蝕,這雙手啊,早就成了棗樹皮。”
柳婉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也塗著紅指甲,但已經失去了彈性和光澤,有時自己看著都覺得傷心。
“江舟啊,看你這手又白又長,從小家教又嚴格,鋼琴應該有一定水平,待會彈給我聽聽。”
“好啊!”虞江舟立刻答應道。
直到現在,周軒才熟悉這個家的結構,一百五的四室一廳,一間主臥室,另外一間閑置臥室,應該是兒子兒媳偶爾回家居住的。
一間雲傲風的書房,而最後一間則是柳婉君的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