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王姝聊了會兒,蘇安淺才趕著時間去給燕西爵做晚餐,這回沒有食言,還沒到下班的點,她就帶著豐盛晚餐往他公司走。
YSK大廈,高層的秘書室。
秘書正一臉納悶,看了看旁邊的助理,“最近剛和白氏解約,不忙啊,前幾天還動不動就早下班,今天忽然又讓加班了?”
著實摸不透大老板的意思,隻能靜觀其變。
助理也皺著眉,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張望,“不會是要出什麼大事吧?”
這事倒是說大不大,五點四十幾的時候,蘇安淺就到公司了,前台沒攔著,直接上了電梯。
往他辦公室走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秘書室和會議室的方向,沒感覺在開會。
走到門邊,略微的深呼吸之後,太抬手敲門,“篤篤!”
等了一小會兒,燕西爵才過來開門,手裏正捏著電話,不知道在給誰打,蘇安淺笑了笑,往裏走,餐盒擺好。
燕西爵掛了電話看過來的時候,她笑著,“就差幾分鍾下班了,沒關係吧?”
他沒說話,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她臉上,頗有意味。
蘇安淺被看得心裏發毛,訕訕的笑著抬頭看了他,“怎麼了?”
男人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倚回沙發,頷首示意她坐到旁邊。
但蘇安淺明智的笑了笑,搖頭,“我還是不坐了,你說吧,什麼事。”
坐下了肯定沒好事。
果然,燕西爵臉上幾分斟酌,隨即,低眉當下手機,雙臂環抱著,看了她,“有沒有事瞞著我?”
她幾乎是心裏立刻一“咯噔!”,然後皺起眉,仔細的想著,搖頭,“沒有。”
“沒有?”燕西爵眯起眼。
嚇得她都快咬唇跪下了,他之前對王教官的事可是發了很大的火,直接讓人家在部隊裏待不下去,相關的工作也做不了。
現在應該在做別的,看王姝被逼著嫁給夜宵的事來看,王教官家裏的條件也不差,至少能跟夜宵家裏門當戶對,那就是中產偏上的階級吧?
可就這種家庭,燕西爵估計也看不上,要是知道燕雅和王教官一直沒斷關係,怎麼辦?
想了想,也不一定,他上哪知道去?可定蒙她的。
這麼想著,蘇安淺更是堅定的笑著搖頭,“你又疑神疑鬼什麼呢?”
然後一邊打開食盒蓋子,一邊岔開話題,“對了,我今天遇到昨天那個小女孩,你猜她昨天為什麼跟你撞上?”
抬頭笑了笑,又抿唇,狐疑的看了他,“該不會是,她對你有意思?”
王姝雖然明確跟她說了沒那回事,但是蘇安淺現在沒有別的事可以談啊,隻能說這個了,能岔多遠就多遠。
哪知道,燕西爵低低的哼了一聲,拿腔捏調的嗓音,道:“我不僅知道她為什麼跟我撞上,還知道她家裏為什麼要逼她嫁人。”
蘇安淺依舊笑著,順口問了句:“那你不就知道她是誰了?”
問完自己也愣了一下。
燕西爵知道王姝是誰?知道是王教官的妹妹?
果然,燕西爵巋然坐著,陰笑著點頭,“知道。”然後薄唇微動:“有什麼要說的麼?”
她隻覺得腦子都木楞了,但是一臉笑意,裝傻:“說什麼?”
燕西爵終究是笑眯眯的看了她,講故事一樣陳述著:“剛剛去了商場,不是遇到姓王的了?還跟王姝聊得不錯?”
然後靜靜的盯著她,“燕雅這會兒跟誰在一起呢?”
蘇安淺每聽一句就心裏跟著顫抖一下,訕訕的看著他,半晌才舔了舔嘴唇,“那個……”
燕西爵坐回沙啞,甚至微仰麵倚著,看著她,“你接著編。”
語調淡淡的,但很清晰的說“編”這麼一個詞。
她哪還說得下去?
瞬間就轉換了態度,楚楚可憐的去挽著他的胳膊,巴掌大的臉討巧的仰著,看著他,“我沒有知法犯法……隻是覺得,真愛都應該受到祝福,總是被人阻撓沒法在一起的感覺,你不是最清楚了嗎?總不能讓燕雅也受這樣的罪吧?”
男人臉色都黑了不少,但是沒有發火,隻是睨著她,“聽你這意思,姓王的能跟我比?”
額……蘇安淺愣了一下,怎麼忽然討論是不是好男人這種問題了?
看了他,他往前倒數幾年也是個討人厭的主好吧?
不過,蘇安淺嘴上可不敢說,隻是陪著笑,“是,王教官是不如你,全世界的男人就你最完美了,哦不!……是全世界的雄性。”
然後笑嘻嘻的看著他,“包括動植物……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