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眼底微疼,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1 / 3)

那一晚,蘇安淺也是在他那兒睡的,睡得很好,所以醒得有點晚,沒想到有人比她更晚。

燕西爵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俊顏沉靜。

拿掉他的手,她已經算是很小心的從床上下去,但還是把他弄醒了,堅實的手臂略微往回收,惺忪之餘,嗓音低啞,“去哪兒?還早。”

她蹙了一下眉,“不早了……你不上班麼?”

反正她現在是不知道自己職業為何了,柯婉兒出國了,經紀公司沒有給她其他的安排。

男人略微睜開眼,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我去家裏拿衣服。”她再一次拿掉他的手,看到男人蹙起眉,隻好補了一句:“昨晚的已經被你弄壞了。”

燕西爵這才撐起半個身子,側首掃了一眼衣櫃,“裏邊多得是,挑一件穿上。”

他腦子裏已經是某一次她穿著他襯衫的模樣。

她也沒矯情,走過去隨手拿了一件白襯衫穿上。

從燕西爵的角度看,襯衫下擺正好到她臀部下方,白皙綿軟的皮膚若隱若現,她從衣櫃往衛生間,他的視線也就一路相隨。

衛生間裏,蘇安淺從鏡子裏看了看鎖骨下方的吻痕,微蹙眉。

“這是什麼表情?”男人倚在了門邊,神色微淡,看起來有些柔和,又沒什麼溫度。

她拉了拉襯衣領,“我今天要去醫院看我爸,總不能讓他看到這些東西。”

燕西爵輕輕挑眉,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下巴自她頸間流連,“有什麼不好?告訴他你名花有主了,指不定他還挺高興,好歹不用擔心你沒人照顧。”

這話如果想理解,深層含義並不少。

她抬頭從鏡子裏看著身後的男人,一張冷峻的臉淡淡的深諳,眸色低垂,下巴蹭著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看著他,問:“我可以把你帶去見我爸?”

也就意味著,他娶她不是鬧著玩的,是要見家長的。

燕西爵深眸微闔,指尖不安分的在她襯衣下擺撫弄,薄唇微微一碰,“可以。”

那一瞬,她胸口緊了緊,細微而真實的悸動。

下一句,他說:“但還不到時候。”

蘇安淺好看的柔眉輕輕蹙起,“什麼時間算是到時候了?”

燕西爵眉目低垂,輕輕嗅著她發尖的淡香,而後下巴歇在她肩上,看向鏡子裏驚豔的小臉,似笑非笑,“你很急?是不是說我們安安愛上了結婚不到半年的我?”

她是個坦蕩的人,不喜歡什麼都掖著藏著,但麵對這樣的男人除外。

也隻淡淡的提醒:“我跟前任分手也不到一年而已。”

言外之意,時間不長,她沒那麼容易愛上另一個。

這已經很打他的臉了,所以燕西爵神色微微沉了沉,鑽進襯衣的指尖微微用力,惹得她輕呼,他卻漫不經心,“所以,你至少把心清幹淨,再把我睡服了,咱們再談別的?否則很傷感情。”

感情?

好像他對她有感情似的。

低頭,擠牙膏,她淡淡的一句:“我以為已經把你睡服了,畢竟每次都是你主動,還不惜用強……”

牙刷忽然被拿走了。

抬眼看到鏡子裏男人略微惡劣的勾唇,“什麼時候對你用強了?”他微微勾著她的下巴。

說到這個,她臉色變了變,水眸垂下,想繼續弄牙膏,也低低的一句:“到現在,我都對沙發有陰影。”

身後抱住她的燕西爵胸口微微震了一下,看著鏡子的視線沒了動靜。

她不喜歡沙發,連落座都是,有椅子就不坐沙發,後來幾次親密,更是沒有任何一次跟沙發有關。

但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看著她無聲的蓋上牙膏,接了水,小臉變得清淡,燕西爵低著眉,深沉的眼眸裏淡淡的憐惜。

“安安……”他微微收緊手臂,喉結微動,幾近呢喃,但又沒了下文。

總不能道歉?

蘇安淺接水的動作緩了緩,“其實我不太喜歡你這麼叫我。”

她的神態確實是清淡的,好像是他的某一句話真的傷了她的那種不抵禦也不讓靠近的狀態。

胸口一熱,他從身後略微扳過她的臉吻下去,箍著她腰肢的手沒鬆。

這樣的姿勢最是煽情,她隻能側首被他霸道的吻住,從蹙眉到闔眸,輕軟的喘息下去阻止他從襯衣底侵犯的手。

她整個人被他翻轉過來,輕輕一托放到洗手台上,背抵著清亮的鏡子,仰臉承受他的吻。

見到他濃密的睫毛微微啟開,深吻之際霸道低聲:“隻能我這麼喊你。”然後更深的吻。

蘇安淺懶得抗拒了。

隻是想,看看他吻得一心一意,誰能懷疑他不喜歡她?偏偏,除了親密時,又從來沒表示過喜歡。

時間已經不早了,再磨蹭吃早點的點都過了,可他毫不在意,前前後後要了兩次,然後擁著她洗漱,再擁著她下樓用餐。

餐桌上他對她和昨天一樣照顧,但她總覺得不一樣。

“多吃點,才能把身體養好。”見她數次看自己,燕西爵聲線平和道。

“我身體本來就很好。”她微蹙眉。

燕西爵不跟她爭,但東西還是往碗裏放,片刻才低低道:“我今天有事,晚點回來。”

她看了看他,這真像夫妻日常,晚歸都要跟她打招呼了。

不過她也說了:“我回家裏睡,長久沒忍住,我媽回來會覺得不對勁。”

男人微挑眉,點了一下頭,“一牆之隔而已,我過去也一樣。”

那哪行?她皺起眉,“你不準去我家。”

蘇安淺不知道她算不算特殊,但是現在但凡有燕西爵的地方,他身上的氣息那麼濃烈,她很輕易就能感覺到,他要是去了家裏,萬一被媽媽發現什麼,她就不用活了。

燕西爵看了她一臉不情願,微微勾唇,“所以讓你乖乖在這裏等我。”

她是不太情願的,咬著唇簡單嘀咕了一句:“每晚都要,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的理解就是,他讓她住這兒,就是為了晚上方便而已,反正目前看來,事實就是這樣的。

燕西爵放下餐具,優雅的擦了嘴角,起身,信步到了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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