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怔愣,雙手不知道該放哪,隻緊緊抓著包。
前幾次,她從來不會有反應,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這一次,因為在意,反而無所適從,直到燕西爵的吻輕緩下來,若即若離的垂眸盯著她,她還是呆呆的。
“我不知道你會過去。”片刻,男人低低的道,薄唇幾乎是擦著她的皮膚。
主要是燕西爵不知道她特意準備了生日晚餐,他從沒跟她說過自己的生日。
欺負過她,也幾次三番忍耐過,今晚這事總算她有點良心,從禦景園出門的某一秒,他心底是湧動的。
蘇安淺微微仰臉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然後把手從他胸前挪開,神色清淡,“對不起,我逾矩了。”
她不是小女孩了,和葉淩在一起四年,知道感情是怎麼回事,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處境,不過是一點點的悸動,竟然頭腦發熱。
聽到她這幾個字,燕西爵驀地沉了臉,定定的看著她。
她卻還微微後退了一步,“柯小姐好像喝多了,你應該回去照顧她,我沒事。”
“應該照顧誰用不著你來告訴我。”燕西爵臉色越見陰鬱。
蘇安淺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隻輕聲一句:“如果打攪你們約會,真的很對不起。”
男人就那麼立著,盯著她的視線都變得犀利起來,“蘇安淺。”
嗓音暗沉,低冷,已經帶了許多危險的成分。
可她隻抿了抿唇,然後很勉強的一笑,“我進去了。”
話語間,也真的轉了身,抬手去開門。
大門擰開一個縫隙的瞬間,身後的男人忽然靠近,一股力道將她扯了回去。
“嗒!”她的包落在地上,身後的門也被燕西爵拉合,將她抵在門邊,臉色陰鬱得幾乎滴出水來。
“欲擒故縱?”男人薄唇一碰,繃著臉冷冷的盯著她,“有意思麼?”
花費一下午準備一桌晚餐,然後在他麵前一副雲淡風輕的鬼樣子給誰看?
蘇安淺沒法動彈,隻擰眉看了他,“我沒有……”
燕西爵盯著她稍微好轉的褐眸,涼薄的唇畔帶了溫冷的戲謔,“所以站在這裏半天滿眼通紅是裝給誰看?”
問完話,他忽而微微眯了眼,拇指和食指將她的臉抬起。
“沒有欲擒故縱,也沒有裝?”他忽而兀自開口,一雙深邃的眸子充滿探究,“所以,你倒是對我……”
“燕西爵!”她猛然打斷了他的話,似乎生怕他說中什麼,微微掙紮起來,“你放開,我媽在等……”
“淺淺?”隔著一個門板,付嫣被剛剛包落地和大力關門的聲音打攪,狐疑的走了出來。
蘇安淺心裏“咯噔!”一下,連呼吸都屏住了,抬頭卻是男人漫不經心的臉,那麼好以整暇的看著她。
隻一瞬,她幾乎哭出來,拚命的推著他,搖頭,“求你!”
男人眉眼低垂,輕輕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看著她急得快哭的祈求,卻是涼涼的一句:“我沒有看到誠意。”
他那雙有力的臂膀紋絲不動的箍著她,根本沒有要離開或者躲起來的意思。
你到底要怎樣?
蘇安淺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來,她甚至能聽到媽媽靠近大門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也是那一瞬,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抓著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吻住他菲薄的唇。
她以為他會放開她,誰知腰間的手竟然猛然收緊,徹底將她壓倒牆邊,將她輕點的吻轉為主動,強勢而徹底的深入。
蘇安淺整個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她推不開,也抗拒不了他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