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建康韓世忠的舊部竟然和李子玉勾結在了一起,這個消息你可有什麼依據?”秦檜大驚失色的問道。奉張俊之命前來報信的部將雙手一攤,有些生氣道:“秦大人,我家張大人什麼時候說過沒影的話,這韓世忠的舊部已經趕到城下和李子玉這個亂臣賊子合兵一處了。這且不算,就連楊沂中這個無恥之徒也和李子玉串通好了,今日上午李子玉與我們對陣,被來是要秦大人你督促楊沂中一道出兵策應呢,這可倒好,竟然連影子也沒見到。”張俊部將說著話的時候氣勢很囂張,這也是這種善於溜須拍馬的人自身的毛病,那就是看人說話,這秦相爺雖然是權傾天下,可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咱張大人的大軍一撤,李子玉不出兩日就能殺進城來,倒是也就是他秦檜的末日了,隻怕是到時會被李子玉個活刮了吧。
聽到他說的這話,這下秦檜坐不住了,心中焦急倒是沒有察覺到這將令對自己說話毫無禮貌。原地轉了兩圈,嘴裏嘀咕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大人,眼下最好先把韓世忠和楊沂中全部抓起來,免得他們給逃了。”撂下這句臨行前張俊交代的話,將領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玩個陰謀是秦檜的強項,可是一動起真格的來他可就不行了,這大概就是武將和文臣的區別吧,別看平日裏穩壓武將一頭,到了真正動手的時候,還是被武將想咋揉捏就咋揉捏。張俊部將撂下的這話提醒了秦檜,但是他手中無兵無將,想要抓捕韓世忠楊沂中還是請趙皇帝排他的高手們出馬。立刻喊來管家準備馬匹進宮。
“你說,韓世忠和楊沂中二人和李子玉有勾結?”趙皇帝臉色難看的問道,“是啊,皇上,城外張俊剛剛來報,說楊沂中今日上午根本就沒有聽從樞密院調遣出城策應他,而且沒一會兒韓世忠在建康的舊部就趕到了,現在他們和李子玉合兵一處兵力鼎盛,隻怕臨安受不住了啊。”秦檜氣急敗壞的說著,再也不複往日往日遇事冷靜的樣子。這也難怪,隻要小李將軍殺進城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秦檜,大難即將臨頭,教他如何能冷靜的下來!“不、不會吧。這次朕處死了嶽飛,卻放了他韓世忠一條性命,他難道不會感恩戴德嗎?”趙皇帝苦著臉說道。秦檜一見他他還有些不信,不由急道:“皇上,事實擺在眼前,現在建康的韓世忠舊部已經到了城外這就是證明韓世忠謀反的直接罪證啊。”“哎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你當初不是說就算是李子玉真的造反,他也是孤立無援嘛,怎麼現在先是嶽飛的人馬投奔與他,現在連韓世忠的舊部也來了,你到底是怎麼辦差的!”說到後來,趙皇帝惡狠狠地盯著秦檜說道,早知道這樣,起先就不聽他的閑置韓世忠殺嶽飛了,不然那裏會有今天的禍事啊。
一看趙皇帝埋怨起了自己,秦檜心中著實被嚇得不輕,可不能讓他這樣想下去,不然很有可能現在就把自己綁了交出去,那可就徹底沒希望了。“皇上,微臣忠心耿耿,隻是韓世忠等人都是大奸大惡之徒,微臣也沒想到他們會隱藏如此之深,直到這時才露出本來麵目,若不是當初您當機立斷閑置了他,隻怕他的陰謀早就得逞了。”必殺技大高帽一戴,趙皇帝立刻不再抱怨了,秦愛卿說的對呀,現在韓世忠好好的在臨安城頤養天年,這可是朕的大恩典了,可是就這樣對他了他的舊部還要造反,可見這時心中不甘怨恨自己,著實可恨了一些!
“可惡,還有楊沂中這個混蛋,枉費朕的重用之恩,他竟然也敢背叛朕,著實該死!”趙皇帝惡狠狠地說道,秦檜見他這樣,這才鬆了口氣,急忙進言道:“皇上,楊沂中手握臨安兵權,必須把他除掉才可以,不然他一開城門,咱們可就等不到勤王之師了。”“愛情說得對,真這就下道聖旨奪了他的兵權要了他的狗命。”看著趙皇帝殺氣騰騰的樣子,秦檜趕緊勸道:“皇上萬萬不可,那楊沂中既然敢串通李子玉謀反,他必定有準備的,您一下聖旨無異於打草驚蛇,還不如直接派人要了他的性命,到時趁著軍中混亂再下一道聖旨,以雷霆之勢奪下兵權,穩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