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沒拍著,卻吃了一肚子馬尾氣守備大人,一看如此情況,頓時來的脾氣,一吹胡子,兩眼一瞪,喝道:“兒郎們,給本大人好好教教這群刁民該如何讓出城!”
於是,湘軍士卒們舉著水火棍,劈頭蓋臉的打了一氣。一陣慘叫聲後,原本亂哄哄的城門口,變得井然有序起來,出城速度也大大加快。
好不容易擠到城外,騎在馬上的李子玉一行人不禁長長地出了口氣,心道:“媽的,差點沒被活活擠死。要是真被擠死了,差不多史書上就會留這麼一筆:康王南渡,出睢州,百姓士卒爭相追從,於南門擠死數人。這大概也算名流千古了,說不定後世的某些曆史專家還會好好研究一陣子。”
不容的李子玉胡思亂想,嶽飜一看出了城,就從馬車上下來,四處打量一番,指著不遠處一麵繡著一個‘劉’字的軍旗對大家夥說道:“大家跟我來,劉統製在那裏等著咱們呢!”說著,接過一名士卒遞來的韁繩,跨上戰馬,向那麵大旗走了過去。
到了大旗下一看,劉浩正騎著戰馬來回巡視著不斷趕來的士卒。此時的劉浩,早已不複前日的意氣風發,一臉的憔悴,頭發胡子也變得亂糟糟的。隻見他騎在戰馬上來回巡視著這夥有的頭纏白布,有的拄著一根樹枝的殘兵們,沉默不語。跟四周其他軍容嚴謹的隊伍比起來,這可真是地地道道以後殘兵敗將啊!
這時,看到嶽飜他們趕來,劉浩打馬走了過來。嶽飜正要上前見禮,劉浩手一揮,製止了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直接上了馬車。看著躺在車上雙目緊閉的嶽飛,劉浩沉默良久。也沒有擾醒嶽飛,下了車隊跟上來的嶽飜說道:“好好照顧嶽指揮,待他身體複原後,本官要好好重用他。”說完,也不等嶽飜答話,就騎上戰馬,到別處去巡視了。
大概等了有半個多時辰,逃到睢州城的五千多士卒終於集結完畢。隨著劉浩一聲令下,五千殘兵敗將就向著應天府方向進發。
這一路,對於跟隨而來的百姓,卻是一把辛酸淚。一路之上,風餐露宿不說,還要時時提防著那些軍紀敗壞之輩。夜晚宿營之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慘叫,卻是一些喪盡天良的士卒在搶劫老百姓,若是稍遇反抗,便會痛下殺手。有妻女者更是擔驚受怕,隻怕這夥憋了許久,在他們眼裏母豬賽貂蟬的大頭兵們,對自己的妻女圖謀不軌,往往是幾家人聚在一處,強壯的男人們手拿木棒護在周圍。可就算如此,卻也是整夜難以入睡,提心吊膽直到天亮。
還好這些無良之輩,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敢做出什麼出格之事,要不然可就和金兵沒什麼兩樣了。若是擱在平常時候,也許還會有一些將領過問這些事,砍幾個犯事的士卒以震懾全軍。可在這逃亡的路上,光顧著祈求上天不要讓自己遇上金軍了,誰還懶得管著‘區區小事’,隻要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幹這些事,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於是,一些原本沒有參與的士卒,一看沒人管就也加入了這一行列。
這一日深夜,李子玉肚子有些難受,想是連著吃了兩天幹糧,喝了幾口涼水使得肚子著涼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正準備解開腰帶時,就看見幾個軍士抬著一個事物,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好奇心作怪,急忙趴在了地上,想看看這幾個人到底在幹些什麼。
這幾個人瞅了瞅四下沒人,就把抬著的東西放到地上。沒曾想那事物竟然還會動,李子玉借著月光一看,竟然是個活生生的女人,嘴裏被塞了塊破布,手腳也被捆住。
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個家夥要幹什麼了,李子玉身平最厭惡的就是玷汙女人的人了,對這種人隻有一句話:憋得不行,你花錢找個樂意和你玩的不就行了嗎?幹嘛幹這生兒子沒屁眼的事啊,遇到這種人,直接幹死了事!於是,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
李子玉也不說話,隻是一步步慢慢的走了過去,幾個軍士正忙著脫衣服,壓根兒想不到正有人向他們走來,而且還是要他們小命的人。依舊自顧自的低聲商量著誰第一個來。
李子玉一臉微笑的蹲在他們身邊,笑著說道:“幾位,要不還是我先來吧,大家看怎麼樣啊?”緊挨著他的一個麵目醜陋大漢還以為是自己人呢,邊往下扯褲子邊說道:“這女子可是我抓住的,怎麼說也應該我第一個……”話還沒說完,猛地察覺這聲音不像是自己人的。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大吃一驚。伸手就要抓放在一旁的兵刃,卻被李子玉一拳砸在眼眶上,身體不由得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