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師教可有什麼動向?”
房間裏,齊文淵躺在寬大的紫杉木打造的奢華大床上,偌大的房間內這個時候卻是多了一個黑影,之前一直躲在角落中,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齊文淵的聲音很平淡,黑影做了下思考狀,這才慢慢的回答道:“侯爺,最近天師教的動向有些奇怪。”
“哦,說說,本侯倒是有點興趣了。”
齊文淵聽黑影的回答,來了點興趣,翻了下,正麵對著黑影方向,語氣也有了點變化。
“昨天,南郡府天師教各大天師觀均舉行了一場祈禱,而且負責南郡府這一帶傳教的天師觀主事胡永生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將要到南郡府各天師觀巡查。”
黑影低聲的彙報,齊文淵的眉頭皺的老高,胡永生即將視察各天師觀,到底是意欲何為?而且還是在所有天師觀在同一時間舉行祈禱之後。“他們舉行祈禱的理由是什麼?”
齊文淵覺得,這裏麵有很大的貓膩。
“天師教的人稱,昨天,是他們的大天師的四十誕辰。”
黑影回答,接著便隱入了黑暗中。然後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在迅速的向臥室這邊跑來,很急。
“侯爺,侯爺,外麵有京城的欽差大人到了,請您更衣聽旨。”來人乃是侯府外院管家,齊生。齊生應該是小跑過來,說話的時候還喘著粗氣,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架勢。
齊文淵瞄了一眼黑影藏身的那個角落,再看了下外麵正喘著粗氣的齊生,嘴角掛起一絲弧度。
“京城來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嗬嗬,我說怎麼這些年天師教發展的如此迅速,感情是人家上麵有人啊!而且貌似來頭還不小嘛!”
“哼,隻是很可惜,你們不讓本侯動的東西,本侯卻偏偏要動,而且不但要動,還要轟轟烈烈的動。”
齊文淵冷哼一句,起身大聲道:“知道了,大堂好好招待欽差大人,本侯馬上就到。”
說了一句,齊文淵這才慢慢的穿衣,打開房門。沒錯,穿衣這些瑣事齊文淵從來都是自己動手的。
大堂上,一名麵須淨白的男子早就已經坐在那裏等候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是一口,雖然臉上麵無表情,可是這動作卻暴露了此時內心真實的想法。
齊文淵不急不緩的從容走進大廳,一見著男子,馬上抱拳見禮到:“原來是花公公大駕光臨啊,文淵迎接來遲還望花公公恕罪。”
雖然嘴上說的客氣,可是怎麼都看不出半點客氣的意思。
說完,齊文淵也不等那花公公點頭,便直接坐上大堂主位,神態安然的坐下。
花公公倒是早就想到齊文淵會是這般表現,也沒有過的說什麼客套話,淡淡的說道:“關內侯,還請準備香案檀香,接旨。”
齊國都臨陽丞相府齊家,和花公公素來有過節,兩方積怨已深。
齊文淵整了整衣冠,對侯府下人吩咐道:“來人,準備香案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