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觀被燒之事陳主簿之所以這麼篤定乃是羅兄所為,無非就是因為羅兄聲名顯赫,若是出去羅兄這盛名,陳主簿有沒有想過要燒毀一座天師觀,這需要什麼條件?天師教主事師兄一名、護教使兩名、三十餘傳教使,這,要想短時間解決恐怕絕非易事。就算羅兄功夫再高,想要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一旦有動靜,三十多號人,跑不掉一個?難道這些人是死人不成?”嬴政毫不客氣的為羅陽開釋,攻擊相當犀利。
陳述對於嬴政的這番話,倒是感覺有點意外,羅陽不是放火之人,陳述在剛才已經證實了,但是陳述還是要將這頂帽子扣在羅陽的頭上,陳述這樣做,就是想要逼羅陽坐下來和自己同等甚至是第一個層次談判。
陳述最大的倚仗,就是身上披著的那身主簿的官衣,官大一級壓死人,羅陽這個遊俠若真是不服他陳述,正好如了陳述的心。廣郡羅陽,人的名樹的影,不服官府管教,蓄意縱火燒毀天師觀並屠殺其三十餘眾,罪大惡極。交友廣布天下的羅陽,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正的達到聲名顯著的地步,天師教一句話羅陽連亡命天涯都做不到。
隻是現在這一番說辭如果陳述還要按照之前設定的那樣繼續走下去的話,陳述就會吃一個大虧,現在還想要潑髒水給羅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陳述的眼神看向嬴政在有些欣賞的同時卻有點不善,自己的計劃被人破壞了,誰還能和和氣氣的?這腦子有毛病的除外。
“贏兄弟倒是慧眼如炬,這件事情是陳某欠考慮了,隻是不知道贏兄弟陳某該如何去鎖拿真凶?”陳述故意將對嬴政的姿態放到了最低,隻是這番話卻讓在一旁的羅陽差點沒忍住笑岔了氣過去,向真凶請教該如何抓真凶,這世界真是無奇不大無奇不有,羅陽活了這麼大今天終於長見識了。
憋著一股氣半天不敢笑出來,結果硬生生的成了豬肝色,陳述有些奇怪的看了羅陽一眼。
嬴政也不好受,主要是陳述這話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不笑真沒天理了,可是這一旦笑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敗露無疑,嬴政不敢挑戰陳述的智商問題。
陳述倒退了兩步,眼中泛出森嚴的神色,臉上很是不自然,嘴角在細微的抽搐,羅陽和嬴政兩人所表現出來的神色足夠讓一個人惱羞成怒了,這在陳述的眼裏分明就是看成了嘲笑,若不是陳述的修養還算可以,此刻恐怕羅陽和嬴政兩人已經身處包圍之中了。
麵對快笑成豬肝色的兩人,陳述咬牙切齒的說道:“看樣子,兩位似乎在拿本主簿消遣啊!”
陳述的語氣轉變了,很是不善,甚至連官麵上的自稱都拿出來了,雙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當然不是,真要是這樣做,接下來雙方還怎麼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