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需要和羅陽合作,一起做一件大事,原因就是,陳述將青陽鎮天師觀的被燒當成是羅陽做的了。
在手下將羅陽的行蹤談明白了之後陳述這便帶著人立即前往,陳述在湖湘縣六年的時間,縣衙裏大多數的人早就被他控製在手中了,捕頭和他帶到青陽鎮去的那一路人是陳述故意留下給傅俊的,這會兒也被他支開了,陳述帶在身邊的都是心腹。
沒錯,前往青陽鎮取證調查的一路衙差隻是一個幌子,用來迷惑羅陽的,讓羅陽以為官府現在的重心還在青陽鎮,這樣一來羅陽就不會立即遠遁,而陳述自己則是快馬兼程的趕到小何莊。
在沒有打草驚蛇的情況下,陳述有把握與羅陽見麵。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陳述針對青陽鎮天師觀縱火凶手來的,可是這假想敵卻是羅陽,說來羅陽也是蠻冤枉的。
“來,羅兄,這杯嬴政借花獻佛敬你。”在嬴政住的農家裏,嬴政和羅陽兩人擺明車馬準備大戰三百回合,羅陽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三壇子美酒和一些小菜,嬴政這段日子憋屈的很,需要借助酒來出一口悶氣。
“好,羅陽受你這杯酒。”羅陽也舉起酒杯高聲說道,觥籌交錯間,兩人說的話也就多了,彼此之間的認識也就多了一分。
酒至酣處,嬴政和羅陽兩人都是有點醉醺醺的了,眼色迷蒙的兩人舌頭也開始大了。這樣的事情羅陽倒是經常做,隻要高興喝醉了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這就是遊俠,豪爽,天性使然。可是嬴政這樣做就有點讓人意外了,嬴政和羅陽相識不過是一天不到,嬴政根本就不了解羅陽,要是換做以前,嬴政是絕對不會和羅陽如此把酒言歡的,別說是喝醉,就算是酒過三巡也未必會。
其實,現在的嬴政很矛盾,一直以來嬴政心灰意冷隻想著歸隱田園去過安逸舒適的生活,所以很多時候都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血性,這種刻意的壓製反而讓嬴政感到相當憋屈,憋屈久了若不及時發泄出來,很容易憋出病來。
喝酒,無疑成為一個很好的發泄渠道,而且,在嬴政的內心深處隱隱的有某種東西在跳動著,躁動不安。那是嬴政一直壓抑著的野心,這悸動在每次惹事之後狼狽而逃的時候來的更加強烈。
窩囊,這是無數個深夜裏嬴政自顧自歎息的原因。
嬴政忍不住了,總是定力驚人,窩囊這個詞也能夠將其狠狠的擊碎,毫不留情。
“請問,廣郡羅陽羅兄是否在此?”就在兩人推杯換盞之際門外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聽者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即便門外已是白雪千裏,但這種感覺卻依然清晰。
來人沒有惡意,這是給羅陽的第一感覺,但是第二感覺羅陽卻有點說不出了,他離開湖湘縣之後行蹤可以說是沒有遊俠知道了,但門外之人卻明顯是聞訊而來,這訊從何而來?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派人跟蹤了自己。
眼珠子一轉,羅陽猜不出來人究竟有何企圖,於是便朗聲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門外的是何方朋友?嗝。”居然打了一個酒嗝,喝酒喝多了的人,出現這樣的情況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