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天師觀被燒,這絕對是一起有預謀的縱火。但是眼下卻並不是先追究到底誰是真凶的時候,根據青陽鎮的情況來看,在當天晚上進入青陽鎮的那個年輕人嫌疑很大,但是真凶真要是他的話,我們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抓到他是不可能的了,那年輕人的坐騎日行千裏不成問題。但是城內民眾卻需要一個真凶來安撫,而且越快越好。”陳述有條有理的說道,這是在催促傅俊早日破案,同時在側麵又再一次諷刺了傅俊一把,正事不做,隻想著怎麼搜刮民脂民膏,無能的廢物。
傅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盡早破案,這就意味著要隨便拋一個人出來頂罪,這本來就是官場上的手段,真要是遇到棘手的事情的時候這樣做也不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話從陳述的嘴中說出來,多少就帶著諷刺的味道。
要說傅俊本來就對陳述有別的心思,這會兒傅俊倒是想抓住這件事情給陳述找點樂子,不過轉念一想,傅俊卻發現如果用這個借口找陳述說事,根本就行不通,於公於死,陳述都是徹徹底底的為了他傅俊。
別人諷刺自己,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傅俊居然拿陳述束手無策,這多少有點讓人惱火,不過還好之前傅俊本來就沒有想用這個說事,所以和計劃並不是很衝突。
“是啊,這件事情確實是拖延不得,這件事情晚一天縣內的民憤就會大一分。”半響之後傅俊這才點點頭緩緩的說道,語氣很是沉重,“眼下郡城的巡察官吏就要來了,這樣的情況要是到了郡守大人的手裏,本縣治理無方,下麵所有屬官也將多多少少的受到牽連。主簿,想必你不會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傅俊這話,卻是陰謀重重,隻要腦子不被門擠了的人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不過說起來無非就是讓陳述往裏麵鑽,然後變成這次天師觀被縱火真相的主審官,必要的時候將會成為他傅俊拋出來的犧牲品。
陳述和等人也?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傅俊的真正意圖,不由一陣輕笑,殊不知陳述今天來就是自找麻煩的,他就是算準備了傅俊的心思之後才來的。
他打算親手抓到那個縱火燒了天師觀的真凶,至於目的是什麼就暫時無法得知了。
“大人,這不太妥吧,這破案之事還是由捕頭去辦最好吧,下官隻不過是一小小刀筆吏,不足以擔此重任啊!”盡管陳述的目的就是這個,但是陳述還是很假的想要推辭,這是正常人的心裏,隻要是稍微一個聰明人就看得出這是一個陷阱,往裏麵跳就得做好深陷泥潭的準備,陳述讀書人出身自然不會放這麼低級的錯誤。
他這麼一推辭,就更加堅定了傅俊要陷害陳述的決心。於是把臉一板,手背著沉聲說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何為主簿?主簿著,各級主官屬下掌管文書的佐吏,你的職責就是幫助本縣處理好縣內事情,如今縣內發生了如此大事,查案,難道還要推辭不成?”話到最後,傅俊的語氣漸漸的變了,有點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