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的心神一震,所有逃跑的傳教使也停下了腳步,齊齊的將注視的目光望向了嬴政,卻隻見嬴政不慌不忙的提劍往地上昏迷的傳教使們走去,臉色很是平靜。
孟然掙紮著擺了擺手,似乎是想要阻止嬴政前進,隻是體力消耗的實在是太嚴重了,隻能在原地不甘的大聲吼叫道:“不,不,你不能這麼做,你這個魔鬼,你不能這樣做啊。不能啊,不能啊。”孟然猜到了嬴政的企圖,孟然的吼叫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心慌意亂之下的孟然甚至是忘了周邊那些停止逃跑的傳教使們。
周邊的那些傳教使們已經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嬴政一步步的向昏迷了的傳教使們走進,那些人是和自己生活了數年之久的師兄弟,隻是現在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儈子手一步步的將屠刀伸向了他們。主事師兄的吼叫,他們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呆呆的腦袋一片空白,忘記了去思考。
“撲哧,”劍刃劃破衣衫刺中了身體,這聲音將所有人驚醒,昔日的師兄弟此刻卻是倒在血泊之中,那殺人的儈子手臉上、手上、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可是居然對其沒有半點影響,沒有半點感情的雙眸此刻盯上了另外一個昏迷的傳教使,那眼神之中一股漠視眾生俾睨天下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渾身止不住顫抖著。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望著渾身充滿煞氣的嬴政,羅陽內心忍不住傳來一陣歎息,坐在天師教教觀的圍牆上,看著下麵的一幕幕羅陽的內心就止不住一陣感慨,嬴政的手段和心思至今為止隻能換來羅陽一句,心狠手辣的評價。對於一群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昏迷的人還能舉起手中的劍,這和屠夫有什麼區別?
羅陽心裏後悔了,這些正在被嬴政屠殺的昏迷了的傳教使都是出自他羅陽的傑作,雖然之前羅陽並沒有打算要他們的性命,但是現在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哎,早知道就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了。”
羅陽,就是出現在客棧的那個神秘人,他之所以出手幫助嬴政,純粹是心血來潮不忍心看嬴政無緣無故蒙受災難,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搞出這麼多的挫折。這要是因為作為一個遊俠,仗義過了頭。
教觀裏麵誰也沒有注意到圍牆上多了一個人,嬴政的腳步繼續向前,孟然拚盡全力大吼一聲,便衝上前便欲和嬴政拚命。其他的傳教使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個個麻木的提著武器往嬴政這邊衝來,今夜他們的神經已經超過了負荷,若是不及時發泄,一旦放鬆下來絕對會崩潰掉。
孟然和這些傳教使的神經已經被嬴政擊垮,衝上來之後也是那種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雖然說很是淩厲,但是攻擊相當淩亂,沒有半點效果。嬴政隻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夠躲過去,然後順便還他們一道傷口。
戰鬥到了最後,除了孟然之外所有的傳教使都倒下了,孟然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七七八八至少十幾條,血跡隨處可見,不過孟然倒是一個硬漢,中了這麼多劍居然沒有喊一句,全部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