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齊宣。”女子很簡短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小事一般,女子報自己的名字確實是小事,可是聽者嬴政卻是大吃一驚。饒是嬴政心裏素質驚人,也不免有些驚訝,錦山賊的大當家居然是一女子,而且還一直隱居後山不出。
遍觀天下,嬴政還從沒有聽說過有女子能夠統領一方人馬的,女人主權這更是聞所未聞,大大超過了嬴政的心裏承受能力,因為嬴政自己居然是在一名女子的庇護下生存了半個月,這多少有點讓人羞愧,尤其是這種大男人主義相當嚴重的人,登時臉就綠了。
以嬴政的智慧嬴政怎麼可能想不到自己之所以能夠當上錦山賊的護衛隊隊長,那完全就是齊宣授意的,嬴政還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接受一個女子的庇護。細細回想之前的種種情況,先是馬義二話不說的將自己帶上山,然後便接手護衛隊,在然後馬義和齊風的考驗,這之間的事情看似合理,隻是在見到齊宣之後就全部變成了不同尋常了。
直覺告訴嬴政,這裏麵一定有問題,而解決問題的關鍵便是在眼前這嫵媚女子的身上。
“屬下參見大當家。”嬴政思慮良久之後朝齊宣抱拳見禮,臉上表情恢複之前冷靜,不知道嬴政想要幹什麼。
“不必多利,”齊宣很狐疑的看了嬴政一眼,根據之前對嬴政的觀察齊宣很清楚嬴政此人性格,沒有恃才傲物,隻有一聲傲氣,根本就不是那種願意服氣的人。之前嬴政訓練手下的時候,來自後山的注視就是出自齊宣。“名字也說了,現在我可以問你兩件事情了吧!”齊宣嫵媚的一笑,眼波流轉,吐氣如蘭。
隻是嬴政平靜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仿佛根本就沒看見齊宣的這些一樣。“大當家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屬下一定知無不言。”這話說的苦澀,說的昧良心,堂堂千古一帝此時居然居然對著一個女子以“屬下”自稱,苦澀盡在不言之中。
不過嬴政也早就想通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必須不計一切待解的活下去。嬴政想起了幼年在趙國的場景,當時嬴政在趙國的處境還沒有現在好,當時嬴政的父親異人作為質子委身趙國,可以說秦王早就做好異人回不去的準備,要不是呂不韋的大量金錢資助,隻怕當時嬴政一家子在趙國生活的還不如一個家丁、一個山賊。
“其實小女子之所以將你劫上山並且將護衛隊交給你,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兩個問題。”齊宣看到了嬴政嘴角那一抹苦澀,忽又想起嬴政竹屋外的表情,頓時改變了方法,之前美色蕩然無存。
“天下來往,熙熙攘攘,唯有利耳。大當家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嬴政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嬴政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嬴政總感覺這位神秘的大當家有點不對勁,隻是不知從何說起而已。
“想不到齊宣在你的眼中居然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嬴政,難道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齊宣聞言忽然露出一臉委屈,臉上隱隱約約掛著一絲淚痕,看著架勢怕是嬴政不停她解釋就要當場哭出來了。嬴政看著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這大當家的小女兒姿態讓嬴政很意外,嬴政不想被人算計,所以剛才的那番話其實隻是打算激怒齊宣,誰知······
“大當家誤會了,嬴政並沒有那個意思。”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流眼淚,雖然和齊宣才認識,隻是不知為何卻打動了嬴政的心。
“有人說,你懷玉而生,遇水而活,逢山而化險。不知,是不是真的?”齊宣有些臉紅的問道,而且問的問題也相當的古怪。
問題雖然古怪,隻是細細想來,嬴政心中卻再次掀起了滔天大浪。嬴政前世傳國玉璽和氏璧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可以說是懷玉而生,之後被墜入幾十米高的瀑布擺脫了窮境,遇水而活,最後嬴政進入天蕩山,在這裏被馬義碰見並且加入錦山賊,險境也因此緩解了不少。
嬴政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不過齊宣的表情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因為此時齊宣居然很局促不安的弄了弄一角,臉上有點殷紅,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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