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許成籌看著京默的眼睛,輕聲開口。
“罪證呀,昨天闖進王府的刺客,身上有禦林軍的腰牌呢,我得讓皇上給我個說法呀。”京默話語悠悠,語氣中卻全是寒涼。
“他應該不會這麼大意呀,他也怕你拿著這腰牌找他對質,那他……”許成籌都不會想到,在皇位上端坐了這麼多年,竟然……
“這不怪他,是他心太大了,想給咱們王府冠上一個屠戮官軍的惡名。”京默小聲說著,許成籌的臉色變得更是陰沉。
“皇上想的是先讓這些刺客帶著禦林軍的腰牌來我們王府,肯定會有死傷,到時候再讓皇宮的護衛出馬來營救,到時候發現真相是咱們在殺戮禦林軍,他會說那是他不放心成王府,讓人暗中來保護的,卻被我們成王府殺了。到時候咱們成王府呀,就隻能吃下這個暗虧,任由皇上收拾了。”
京默說話的時候都在不住搖頭,這皇上真是恨成王府,絲毫不在乎成王府會背上什麼樣的惡名……
“這個混賬東西,他……”許成籌臉色變了又變,眼底是再也掩飾不住的失望。
“老爺子,這次您過去就負責哭訴,這麼多年成王府的不容易,哭訴禦林軍這些混賬竟然敢瞞著皇上對成王府動手,皇上如果不懲處禦林軍,那您就對不住先皇,對不住列祖列宗……”京默笑著說著,許成籌聽著她的話也笑了,找皇上的哭訴,這是自己一貫的手法呀,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也是清楚的。
“這哭訴都交給我了,你去幹什麼?看我老人家在朝堂上哭哭啼啼的,你覺得這合適嗎?”許成籌輕聲和京默說著話,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京默已經為成王府做了很多了,剩下的就讓他這老頭子來做吧。
“你是軟的,我當然是硬的,你忘了我是大梁國的公主了,誰知道這禦林軍中的人闖入成王府是不是來殺我的,所以,咱們的皇上也得給我們大梁國一個交代的。”京默說話的時候臉上全是笑意。
既然動了要對付她的心思,那就要承受動她的後果。
這次許斯安注定是要吃大虧了。
就在京默磨刀霍霍準備殺向皇宮的時候,千裏之外的許繼成病倒了。
他身體無端發熱已經十幾天了,夜三等人戰戰兢兢了十幾天,就在夜三彙報說救災工作的重頭戲已經結束之後,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
“盡快送我回去,盡快。”許繼成拚盡了最後的力氣,對夜三說道。
“爺,您的身體……”夜三伺候許繼成多年,自然最清楚他的身體狀況,這次蒼南州賑災,他的身體一直都是在負重前進,他現在撐不住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休養生息。
現在蒼南州的交通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藥材什麼的也不缺,在這裏養著要比舟車勞頓回景城要好,相信許繼成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這是命令,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們最好讓我見到京默,不然,你就去領死吧。”許繼成眼睛裏全是疲憊,但是說出的話卻格外狠戾。
因為他清楚,自己如果真的昏睡過去,真的要很長時間才能清醒。
自己的身體,當然是自己最清楚,這段時間太累,也太苦了。
隻是許繼成的話音剛落,帳外就突然傳出了廝殺聲,不用想都知道,這刺客是誰派來的。
本就虛弱的許繼成臉上凝出一抹哭意,卸磨殺驢,這來得也太快了一些。
“爺,您在屋裏等著,屬下……”夜三自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安頓著許繼成躺下,就拎著劍要出去,卻不想三個黑衣刺客已經殺進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