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默發了很大的火,那些侍妾們不敢亂來,因為她們從沒見過京默這幅歇斯底裏的樣子。
“京默,別鬧了,聽話。”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陳元慶拚盡了全力和京默說話,京默卻隻顧著蹲在他的床頭哀哀哭泣,她從來都是被人嬌寵的,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陳叔,你就留在我這裏,安然很快就會來了,你身上的毒很奇怪,大夫都說你不會醒來的,我……”看著陳元慶關切的神色,京默心底的歉疚更重。
“我就在景城,你隻要出了府門就能找到我的,何必把我留在這裏和那些女人們鬥氣,再說我離開隻是暫時的,以後在一起的還是咱們,你還要陪著陳叔走遍千山萬水呢。”陳元慶輕聲地勸著,隻是話說到最後,嘴角又溢出了血,暗紅色的血,刺痛了京默的眼睛,她趕緊抬手去擦,還沒觸到陳元慶的臉,他就摔倒在了床上,再次陷入了昏迷。
“陳叔,陳叔,你放心,隻要我京默在這成王府一日,你就在這房間一日,如果要走,咱們一起離開。”京默低聲說著話,眼中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落。
如果陳元慶是清醒的,他肯定會勸京默不要意氣用事,可是他昏迷了,沒有人勸京默,京默在獨自守著陳元慶的時候,心底竟然生出了幾分怨毒,她覺得這一切都怪成王,都怪他的那些不省事的女人們。
呂素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麵帶愁容,看著京默,一臉欲言又止。
“是群芳園的女人們下的手吧?周氏?”在那群女人殺進自己院中的時候,她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可能是皇宮裏的那位。”呂素輕聲說道。
“確定?”
呂素沒有回答,不過京默也清楚,飛龍門的人出手,那結果肯定是確定的。
“公主,不會是那位和咱們後院中的那群女人勾結了吧?不然她們不會這麼快趕來,她們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切都是蓄謀已久。”呂素認真地為京默分析,京默看著呂素,緩緩點頭。
“我聽說陳叔醒過來了,怎麼又昏迷了?大夫來過了嗎?怎麼說?”呂素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愈發蒼白的陳元慶,關切問道。
“大夫來過了,中的毒很奇怪,得安然來才行,不過安然應該是能解毒的,隻是剛才周氏來了之後陳叔醒來過,雖然時間長。”
“公主,她們肯定有勾結,周氏可能有讓陳叔暫時清醒的藥,不然陳叔醒來不會那麼的巧合。”
“我知道。”京默輕聲答應著,心底卻在想著能不能在周氏那裏討來解毒的藥,雖然安然能解毒,但是這毒素在身體裏少一天總比多一天要好。
“呂素,我要去見周氏,你在這裏守著陳叔。”京默說完就走,陳叔對她而言是和父皇媽媽一樣的親人,既然周氏那裏有可能有解藥,她就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她清楚周氏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她願意成全周氏,如果周氏足夠聰明的話。
隻是京默沒想到,周氏連談都不願意和京默談,理由也讓京默生氣,周氏說她即使有解藥都不會救一個亂了成王府後院的男人,她還說陳元慶的存在就是成王的恥辱,她愛成王,所以恨所有讓成王的名聲有汙點的男人。
言辭灼灼,讓京默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