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一覺睡到快十點,難怪秦曜莫名其妙留了個紙條,想必不是等的不是一會兒。
幸好,她今天不用去公司。不過,她想去蘇玄那兒,前兩天快睡著了接到他的電話,好像有事情要說。
說起來,馬上就到春節,蘇玄一個人怎麼過年?他在意大利曾經的養父母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親戚?不行就把他帶回家過春節吧!
想著,給他打了個電話。
“忙嗎?”她已經出門,習慣的打了車。
那頭的蘇玄聲音永遠那麼溫和,帶點清淺的笑意:“不忙,再忙也不能不接你電話呀!”
她笑起來:“我去你那兒,已經在路上了。”
“好啊!”蘇玄看了看剛好走進辦公室的陸小曼,簡單說了兩句,才把電話掛斷。
“喲!蘇大夫一向風流,這笑容可差點讓我誤會成,你在戀愛呢!”陸小曼款款走進來,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蘇玄隻是一勾嘴角。
不過,陸小曼說的是實話,出了醫院的門,卸下醫生的身份,和那抹莊重的表情,蘇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瀟灑公子,長得清俊,笑起來勾魂,眼神一勾,就是無聲的誘惑。
不過,他看似愛笑,卻也隻是逢場的笑,這柔柔的眼神,可不多見。
當然,陸小曼也沒那麼閑,對他沒那麼多好奇,隻要他替她做事,事後安分不搗亂,就好了。
而蘇玄自然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低頭看著她的有關資料,問了句:“上次月經是十六號結束?”
“對。”陸小曼點頭,最近別的記不清,這件事是重中之重。
蘇玄這才點點頭:“目前身體狀況都很好,月底的左右五天,都是受孕幾率較高的時間。”也就是過不了幾天了。
他這才抬頭看了她,這麼說,陸小曼這是準備好要懷秦曜的孩子了?可他一點沒探到她和秦曜有什麼交集。
看著陸小曼淡笑著出了辦公室,蘇玄才把資料鎖起來,起身走到鏡子前照了照。
不多會兒,敲門聲響起,打開門,門口就是她精致的笑臉。
“不打擾你工作吧?”左如萱笑著問。
蘇玄笑著看了她,已經打好了果汁給她端過去:“每天在辦公室,很悶的,我巴不得有人來打擾!”
端起果汁抿了一口,她才笑著又走到了窗戶邊,看著幾個依舊被照顧得很好的盆栽。
笑容不變,想起剛剛還擔心蘇玄一個人過年難免讓人可憐,卻忘了,他是個細膩的人,花草都照顧得這麼好,照顧自己一定沒問題,那麼好的性格,這麼多年一個人,想必也算幸福,根本不需要別人憐憫。
“對了,你那晚打電話,好像有事?”她想著,轉頭看了他。
蘇玄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輕輕攪著,也走到窗邊,杯子往床沿一放,手肘支在窗台上,身體隨性的一倚,倒是說不出的瀟灑帥氣。
他這才微微側頭看了她:“你和關穎欣關係融洽了?”
她不知他怎麼忽然問這個,隻是敷衍的點點頭:“還不錯。不過各自忙,交集不太多,怎麼了?”
蘇玄低頭攪著咖啡,好似在思慮,抬眼看她時卻一臉暖笑:“你知道她母親嗎?”
左如萱皺了一下眉,奇怪的看著蘇玄,感覺今天的話題有點怪。
她對關穎欣的母親也不算是認識,不過卻知道她得了重病,這還是有人給秦曜得傳真裏看到得。
不過,蘇玄問了幹什麼?
她忽然看了他:“她母親病重……你不會見過吧?”他是醫生,而且照他的話說,是各個方麵都精通的醫生,會見過也不一定。
而她沒等來蘇玄點頭或者搖頭,而是忽然示意她跟他走。
“去哪兒?”她邊走邊納悶的說著,一手被他牽著往前走。
“一會兒就知道了。”蘇玄輕輕一笑,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看似,他牽她很隨性,很自然,但轉過頭往前走,蘇玄卻是微微鬆了口氣,因為她並沒表現出抗拒。
她一直被拉著換了一套無菌服,戴了手套,口罩,全副武裝才又一次跟著蘇玄往一個病房走。
沒到病房,左如萱就皺了皺眉,這是要去看關穎欣的母親?可是這副裝扮,她母親的病,是有多嚴重?
進了一個病房,耳邊是各種儀器的嘀嘀、嘟嘟聲,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閉著眼,一動不動。
直到他們走到跟前,床上的人把眼睛虛弱的張開一個縫隙,看了看蘇玄,又看看她,眼珠就定在了她身上。
蘇玄對著床上的人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是作為一個醫生的溫和、仁慈,充滿對病人的安慰。
但是他也發現了,床上的人一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