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萱又打了個哈欠,才說:“好,你開車呢?注意安全!”她聽到了車引擎的聲音,估計他沒關車窗戶,這麼冷的天,也夠有興致的。
那頭的蘇玄輕輕一笑:“好!晚安!”
“晚安……”左如萱已經困的拖著尾音。
但是收了線,她也沒忘忍著困意把通話刪除。巧了,她這手機比較新,聯係她的人太少,一刪,一個已接電話都沒了。
幸好,秦曜什麼都沒問,隻是上了床,就擁著她入眠。
再醒來時,床上卻隻有她一個人了。
下了樓,客廳和餐廳都沒見他,隻有馮姨在弄早餐。
馮姨和她說過那句話之後,在她麵前也顯得有些拘謹了,生怕她罵人似的。
左如萱隻得笑了笑,對那件事隻字不提,隻問:“馮姨,秦曜呢?”
“先生出去了,讓太太自己用早餐。”馮姨見她問話,立刻回答,有一種意外於她沒記仇的欣喜。
倒是她不太在意,隻是點了點頭,這麼說,秦曜也沒說要去哪兒。
反正他最近挺忙的,年尾了,作為企業老總,的確不閑。
今天,她沒有工作安排,但是忽然想去見宋晨傑。不光是為了靳修的事。
給宋晨傑打了電話,他說在健身中心,如萱就沒問人家有沒有空,直接過去了。
他倒是爽快,見她到了,就帶著她出了健身中心,去了一個小館子,點了熱飲。
“我今天是來謝你的!”她半開玩笑的樣子,雙手捂著麵前的一杯熱飲。
宋晨傑一笑,他最近有點忙,忙的就是她說的事,自然就領會了。
“雖然是秦曜先找了你,不過靳修算我朋友,加上我和秦曜的關係,代他倆謝你,理所應當!”她輕輕的笑著。
他也不客氣,重重的歎了口氣:“你還別說,真的不好辦,不過,靳修要不是秦曜的人,我還真不一定幫得了。”
好在,靳修怎麼也算是秦曜的人,動用一下秦曜的大名打通路子,他辦起事來就簡單了些。
最後弄了個賽事許可,堵住了悠悠之口。
宋晨傑抬頭看了左如萱,他倆不算很熟,但是不陌生,況且,他見過太多人,她今天這神色,一看就有事。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說:“你要是有事,千萬別憋著。”
對麵的左如萱回神,笑了一下,是那種被揭穿的笑意。
她在琢磨,關於秦曜和陸小曼的事,要不要問宋晨傑,秦曜的事,這樣問他的朋友好不好呢?
可是對著秦曜,她不願和他提陸小曼,不想讓他再想過去的事,因為她知道,那些過往,對現在的他來說,不算什麼美好的回憶。
好一會兒,她總算咬了咬唇說:“馮姨是陸小曼的養母,你知道嗎?”
宋晨傑手裏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看了她,這才把嘴裏的飲料咽下去,才問:“他告訴你了?”
左如萱點了點頭,也老實的說:“我其實也並不太介意,但是我很想知道,他過去的一些事,我想去了解他,比總是被一些忽然冒出來的事打擊兩個人的關係,要好。”
他和她之間,時不時就會被他一些曾經的人,曾經的事傷到,還不如一次了解多一點,免得她多想。
“你放心,我不會讓秦曜知道是你說的。”她很誠懇的補充了一句。
宋晨傑卻笑了笑:“我才不怕他,而且我覺得,你願意了解,也是好事!”
沒想到這麼容易達成共識。
不過,左如萱在宋晨傑眼裏看到一點點對秦曜的同情,果真聽他說:“其實秦曜也挺可憐,這麼多年,折磨他最重的,其實不是陸小曼,反倒是他的愧疚。馮姨是陸小曼的養母,當年照顧他們兩人的就是她,感情還算篤厚。之後陸小曼扔下馮姨孤苦伶仃,秦曜把馮姨請了回來,大多也是一種愧疚的彌補,畢竟,造成馮姨孤苦,有他的責任。”因為他,陸小曼才會扔下養母不管。
左如萱聽了,半懂,半不懂。
“秦曜對馮姨愧疚,難道因為沒娶她女兒?”她納悶的問。
這讓宋晨傑看了她,略微皺著眉。
“你不知道他和陸小曼之間的故事?”他問,這麼久,秦曜不會都沒和她說過吧?
左如萱很老實的點頭,知道一些,可是不清楚,反正這兒有人給她講,她懶得猜測了。
她隻是說:“知道一些,他們分開,多是秦家的阻撓。他們之間的怨念,多是因為那個孩子。”這是她所能總結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