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萱直到這會兒才稍微清醒,納悶的看著他,以她對他的了解,開口直接就問:“說吧,你是不是又要我幹什麼?”
昨晚他問秦夫人有沒有說些什麼,這會兒,不會是帶她回秦家吧?她可不想去啊。
“你先收拾,給你五分鍾,出來用早餐,一會兒我們出去。”他聲音柔和,卻也堅定,倚在門邊,一口氣把安排都說完了,隻是沒說去哪。
她當然是沒得選的,隻有照做了。
看他轉身出了臥室,她才甩了甩瞌睡蟲進行洗漱,也不化妝,出了臥室就看到他在餐廳等著了,手裏握著一份報紙,正低頭專注的看著。
她還真極少看到他這麼安靜坐著看報紙的畫麵。
“我聽說,消費者投訴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她走過去,瞄了一眼報紙版麵,看到了相關標題才想起來問。
他算是默認的挑眉。
左如萱知道商場上的事兒,秦曜自有一套,不過雖然這事解決了,但是關於被投訴惡意壟斷的事情,貌似不太容易弄。但是最近也沒見他愁眉緊鎖,反倒悠閑得很,不是陪著泉兒,不是陪著莊顏。
唉,腦子不聽使喚,又開始想到不喜歡的事情上了,她自顧的挑了挑眉,深呼吸了一下,看著桌上的早餐。
“你做的?”他做的早餐,和別人做的,她總能分得出來。
對這一點,秦曜很欣慰的勾唇笑了:“嚐嚐。”
她也不客氣,但是低頭的空隙,聽他低低的道:“把麵前碗裏的吃完,對胃有好處。”
這聽似平淡,卻滿含關心的話,讓她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輕輕的一笑。
含蓄內斂的關心,總是最動人的。
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他沒做早餐了,一直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兩個人都很久沒有這麼坐下來用早餐了。
舔了舔嘴角,果然是隻有他能做出的味道!
早晨的陽光微微溫熱起來的時候,男人看著她依言把碗底都舀空了才勾唇。
“我們去哪啊?”終於擦了嘴角,左如萱才看了對麵的男人,他早吃完了,一直盯著她,滿眼的監督,吃得她都撐了。
不過他卻沒說,而是輕輕一笑:“換身衣服,休閑點兒。”
她無奈的挑眉,什麼事還搞這麼神秘?
秦曜一直沒說去哪,換完衣服,上了車都走了許久也不說。
直到左如萱看著越來越近的會館,會館門口大大的橫幅,也有不少人群熱鬧著。
圍棋賽?她忽然看了秦曜,他就是帶她來看圍棋賽?
不過這也讓她想起了那個壽宴上秦老爺說的話。
“不會是你爸在比賽吧?”她又一次發問。
終於見他淡淡的一笑,算是默認了。
她張了張嘴,略顯驚訝,秦曜不是不愛搭理他父母嗎?怎麼居然還主動帶她過來了?這一舉動可是會讓秦老爺很高興的吧?秦曜又打什麼算盤呢?
正想著,他已經開了車門,紳士的攤著手掌等她下去。
會館不僅是外邊熱鬧,堵滿了媒體記者,往裏走,那熱情也不減。左如萱不常去那種比賽的場所,對這種氣氛還是略顯陌生的,擁擠的人群時而騷動一下,卻都是看著大場上方的屏幕。
一對一對的圍棋選手準備進入賽程。
她掃了一眼,才看到了‘全國老年圍棋賽初賽’的電子屏幕,繼而找著秦老爺的身影。
不過人太多,看得她眼睛花,倒是秦曜熟門熟路的拉著她不斷曲曲折折的往前走,周邊太吵,她隻能任他牽著,隨著他的腳步走。
“萱萱!”正當她還因為擁擠的人群而微微皺眉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聲呼喚,毫不掩飾的高興。
循著秦曜的目光,她才看到了一身賽事服裝的秦老爺,那花甲的臉上掩不住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和秦曜牽著的手,笑得更深。
“哎呀!你總算是來了!”秦老爺一過來就拉了她的另一隻手,毫不見外。
她也快習慣了秦老爺這活潑的孩子心性,看他笑得燦爛,也笑了笑道:“是秦曜帶我過來的,不然我都快忘了,真是對不住!”
不過秦祥看向兒子的臉,那可一點沒有熱情,冷冰冰的板著,看都不看他這個老爹一眼!
兒子能幹是好,就是不會表達感情!他心底道,不過幸好,有了個可人的兒媳,這不就在幫她老公張羅起父子情了?
“您怎麼還不上場準備呢?”左如萱看了場內坐了不少人,才問。
秦老爺卻是一笑:“不著急,一共三場,我是最後一批,正好可以跟你切磋一下,說不定一會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