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定著神色接著問:“所以,我和靳修接吻的事,你真的生氣了?”不是因為公司損失,而就是因為她和靳修接吻。
“你覺得呢?”他陰著臉,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著她。
她不語,卻是他逼近了的氣息,淡淡殘餘的酒味之下,是他又一次壓抑不住的怒意:“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許和靳修走太近,我冒雨站在賀嘉煜門口說要公布婚事,你以為我秦曜吃飽了撐的?”
她微微低了眉,生怕被他的怒意灼痛,不敢直視他泛著血絲的眼底。
“但你也同樣和陸小曼曖昧不清,對泉兒嗬護有加……我從來看不透你,好像……也沒那個必要看清。”反正他跟她的關係就是一張契約。
輕輕的笑了笑,她心底依舊不舒服,可是越對著他,她隻會更不舒服,說的話或許會更加令他覺得可笑,因為她在不經意間,袒露了最真實的感情。
但他,並不屑於她的愛。
剛要轉身,他卻忽然傾身,捏住她兩個手臂,薄唇緊抿,顯然氣得不輕。
“什麼時候,你竟然還學會了倒打一耙?你掉海裏,是我把你救起來,而你睜開眼找的人是誰?靳修出了事,你來質問我,後腳卻是猛勁十足的吻照,你不該先和我解釋你的不軌?”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都是冷硬的。
可是左如萱卻忽然覺得可笑,原來今晚不隻是她腦子不正常,他比她還反常!
“秦曜,你認真看看那些照片,那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這點伎倆真的能騙過你?”她一臉質疑。明明就是他想借題發作!
秦曜麵色不變,卻心底微愣,難道是因為他被氣糊塗,以至於看錯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收起氣勢:“就算這樣!你這意思,你和他,以前真如爆料所寫的關係?”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想看看他到底為什麼忽然頭腦發熱,可是他隻緊緊盯著她,堅定而氣憤。
他這質問,為什麼讓她有一種犯了罪的感覺?
反應過來,她又覺得可笑,微微歪著臉勾著嘴角看著他:“都說是以前了,你也管?還有,新聞你都壓下來了,幹嘛還要追著我問這些,我為什麼非要給你解釋?”
她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可越是讓他怒火中燒。
沉下臉,壓著她的肩,聲音也變得沉悶:“我就是要你解釋,不解釋清楚,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也許,他是喝醉了,但這不是醉話。
看她和賀嘉煜投契,看她和靳修親近,他就是氣得發瘋!這幾天又是發燒,又是過敏,今晚喝多少酒,抽多少煙,折騰來折騰去,胸口那股氣就是散不了。
眼看他忽然發狠的語氣,左如萱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真的抓著她的兩個手臂不放,也不知是不是醉得站不穩,半個身子的重量似乎都在她身上了。
但她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和靳修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隻是不相信罷了……”她認真的看著他。
可是話音未落,卻被他搶了過去:“賀嘉煜呢?你的好前夫,舊情難忘?”
酒精燒著腦子,他根本不想考慮太多,隻想把心底的話都問明白。
也是問完這一句,他不經意的低垂視線,看到了她脖頸時間的項鏈。
什麼時候,她把項鏈找回來了?
抬眼看了她,卻見她皺著眉,一臉委屈:“雖然你的問題很可笑,但我告訴你,我是在他家裏過夜了,也和他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他原本緩和了一點點的眉眼又陰沉了點。
“但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我們隻是睡了一覺,僅此而已。”她繼續把話說完。
可他卻聽得哪都不對勁。
“我怎麼了?”皺起濃眉,他今晚莫名的愛鑽牛角尖:“你的前夫就很偉大,他紳士,他君子,就我禽獸?”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可是他越說越氣,她嬉笑說他不正經、罵他禽獸,他都欣然接受,但是和賀嘉煜比就是不行!
“他好?他好當初為什麼非得離婚?覺得他好,你有本事去複婚!”忽而,他幾近低吼的憤怒,字句滲著酒味砸得人生疼。
她愣在那兒,不明白他忽然而起的憤怒是哪來的,可手臂被他狠狠鬆開,推得歪斜,怔愣的看著他。
複婚?
她不是沒想過這個詞,可他從來沒這麼說過,他還禁止她提和賀嘉煜複婚的,不是嗎?